在太歲頭上動土了。”
高陽公主惶然一驚:太子哥哥?……他嘴裡的七叔,莫不就是漢王?!
“太子,這麼說吧……稱心的死,你作何感想?”漢王說道。
“你!……”太子的聲音中突起高亢,顯然被觸動了傷心處,還有幾分忿然,他悶哼了兩聲道,“何必再提!”
“那不就是了?”漢王冷笑,“越是得不到東西,越是不忍失去的東西,才是最讓人念念不忘的。其實,那個賤女人不僅眼瞎,而且臉蛋身段兒比起我玩過的那些女人,都不算什麼。她不解風情不識抬舉,甚至對本王不屑一顧!可是,她越是這樣,本王心裡就越癢癢!我是真的玩膩了那些攀龍附鳳投懷送抱的花瓶女子。不管是豪門千金還是良家閨秀,無論她們在人面前是如何的孤傲和清高,只要本王出手,勢必手到擒來。待到上了本王的床,到頭來都要乖乖的變成淫|娃蕩婦。女人,比男人還敵不過酒色財氣。面對權力的威壓和財富與慾望的誘惑,她們都要退去虛偽的外表,變成本王的跨下玩物。什麼矜持、顏面和倫理戒條全拋到九霄雲外去,連鷹犬都不如!至於那些已為人婦甚至人母的女人,就更不用說了。她們對男女之事本就有著迷戀,渴望愛撫安慰與刺激和激情。她們的男人絕不會只有她一個女人,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女人在家孤守空房。這樣的女人心裡不平欲壑萬千,才是真的如狼似虎。她們不像那些豪門千金和良家小女一樣苛求男人的外貌長相和家世人品,她們的內心深處深埋著對慾望最本能的渴求。這種婦人到了床上,會有反過來強暴男人的衝動與力量。所以,近兩年來我都只玩那些人婦人母。別有一番刺激。”
高陽公主躲在女牆下聽得面紅耳赤心亂跳,暗暗的痛罵原來七叔這麼邪惡又不要臉!
“扯這些作甚?一說起女人,你就滔滔不絕。”太子顯然有些不耐煩,“走吧,熱鬧看完了,回東宮早早歇息。”
“急什麼。”漢王不急不忙的道,“我當然滔滔不絕了,因為我現在比你有激情有慾望。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稱心一死,你就像塌了半邊天去。茶飯不思心灰意懶如行屍走肉一般,這可不行。”
“不全是因為他。”太子的聲音裡透出疲癩,“老四最近對我步步緊逼,朝堂之上一片風聲鶴唳,都嚷著要重立儲君了。哎……我真不知道,這日子如何是個頭。”
“想那麼多作甚?只要不犯大錯,你就是嫡長子皇太子。祖宗家法萬朝成規擺在那裡,還有皇后遺言和房玄齡的死保,誰能動你?”漢王顯然有些不耐煩,馬上岔轉話題,繼續聊女人,他道,“其實不管女人如何千種萬種,萬變不離其宗,終究是男人的附庸,要仰仗男人。後宮那麼多女人,九成以上一輩子也得不到皇帝陛下的垂愛,要在宮中孤老一生,她們就不是女人了?”
“還不閉嘴!”太子突然低斥一聲,“你不要命了,這種話也亂說?”
“我說什麼了?嘿嘿……”漢王笑得有些猥瑣,還有些得意。
冰雪聰明的高陽公主卻是心中一激靈,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不會吧,漢王還玩弄過……後宮的妃嬪?這……!
“咳,不說便不說,就說那個賤女人吧!”漢王換了個腔調,繼續道,“其實一起初,我也只是想嚐個鮮。什麼樣的女人都玩過了,都膩了,就是沒玩過瞎子。可誰料,那個瞎婆娘仗著有秦氏父子的照應,居然裝得像個貞潔烈女,對本王的垂青不屑一顧!嗬!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這回倒好,本王還因為她捱了一頓狠揍!說實話,太子。要不是你攔著我,我就是拼了這條性命,也要將姓秦的給活活剮死,再將他滿門家小殺個盡絕。當然,女人除外。”
高陽公主咬著牙根,骨骨作響了,“滿門家小,女人除外……也包括我嗎?混帳王八蛋!!!”
“別說了,你越說越離譜!”太子扯著漢王要走,“回東宮吧!”
“總之我聽你的,不與姓秦的鬧彆扭,不壞你大事。但是那個賤女人,我遲早要玩死她!你不幫我,可以;但你別給我使絆出賣我!”漢王執拗的說道。
“哎……我不管你,不管你行嗎?”太子顯然有些無可奈何,說道,“我只奉勸你,別看那姓秦的平常溫文爾雅不與人臉紅,但狠起來,可不是一般的狠。紇幹承基怎麼死的,你總還記得吧?薛家兄弟那麼兇戾又桀驁的猛將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你總歸知道吧?蘭州那樣的亂攤子,被他一年之內收拾得停停當當,連我舅舅和房玄齡等人都不得不服氣……七叔,他現在是紅得發紫,連老四見了他都主動賠笑的,我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