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肩膀上。與此同時,朝廷領不領秦慕白的這個人情還很難說,估計最後,還要拿他制裁。
“呵!……”秦慕白嘴角上揚漠然的一笑,情不自禁的吟道,“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多少年沒幹出格的事情了,老是這樣畏手畏腳唯唯諾諾,活得真累!噶爾欽陵,我已經準備好了,來與我放手一搏吧!”
“好一個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
門突然被推開了,侯君集走了進來。
“終於讓我看到了你的野心與狂妄。”侯君集看著秦慕白,似笑非笑,眼神犀利。
秦慕白放下燈盞無所謂的笑了一笑,說道:“一個男人,若是沒了野心與報負,與行屍走肉何異?”
“你不用詭辯。”侯君集走到秦慕白身邊的一張大椅上坐下,雙手抱胸偏著頭饒有興味的看著他,說道,“跟我說句實話,你是不是想擁兵自重割據而立?”
“鬼扯。”秦慕白冷笑一聲,不予置答。
“別天真了。”侯君集說道,“走到了這一步,你就算不割據而自立,也必須擁兵而自重。否則,死路一條。”
“你的意思是讓我死拽兵權不放?”
“當然。”侯君集說道,“我這人不喜歡說廢話。你決定與噶爾欽陵決一死戰,這魄力與霸氣讓我敬佩。但我也要勸你,千萬別放手一搏。如果當真輸得乾乾淨淨了,你也就走到末路了。”
“那依你的意思呢?”秦慕白雙眼一眯逼視著他。
侯君集嘴角一咧,詭笑道:“封疆大吏鎮邊元帥,無不養寇自肥。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道理人人皆知。這一戰,你若真是將噶爾欽陵斬盡殺絕,你的路也就走到頭了。同樣的道理,如果你一敗塗地,那就更加萬劫不復了。”
“呵!……”秦慕白笑了,他說道,“感謝你的善意提醒。但如果我要姑息養奸或是畏葸不前,根本犯不著像現在這樣擅做主張任意妄為。我一紙請令送往長安一切聽由安排便可,何必如此自找苦吃?”
“秦慕白,你還真是螳臂當車自不量力。”侯君集冷笑道,“你以為,單憑你一己之力就可以抗衡吐蕃一個王朝和西域數十國嗎?別犯傻了!——你心理肯定明白,朝廷把我們這些人扔在蘭州,就已經把我們視為棄卒。無論是誰來了蘭州,也會不求無功但求無過。”
“這我明白,但我不是那個‘無論是誰’。”秦慕白說道,“其實這並非是皇帝陛下的本意。朝堂之上文武相爭水深火熱,文官們執掌朝廷喉舌,陛下為了不激發兩派矛盾,才不得不暫時放緩了蘭州的軍國大計的實施。”
“陛下一個人,解決不了所有問題。”侯君集突然打斷秦慕白的話,說道,“你不在中樞,不明白箇中微妙。你想一想,若是什麼事情都能由陛下拍板決案,何來的許多風波與爭端?諸如立儲,陛下不知道有多想廢太子而立魏王,可是結果呢?陛下難道不知晉王李治生性懦弱資質淺薄不堪大任嗎,可是結果呢,現在監國理事的正是晉王。這說明了什麼?——在大局面前,哪怕是皇帝陛下,亦是無能無力。我跟你說這麼多隻有一個意思——你別太過天真的把你的岳父皇帝當作免死護符。諸葛亮尚且揮淚斬馬謖,你又算得了什麼?”
“你放心,我還沒有天真到那份上。”秦慕白側目,眼中精光奕奕的看著侯君集,說道,“你今天來,倒底想跟我說什麼?”
侯君集站起了身來,雙手背剪昂然站在秦慕白麵前,說道:“你想好後果了?真的決定獨挽狂瀾逆天一戰?”
“當然。”秦慕白也毫不迴避的看著他,“你說下去。”
侯君集的嘴角微微的上揚,罕見的露出了一絲善意的微笑,“那麼,侯某就放心的誓死追隨了。”
“多謝。”秦慕白微笑道,“有你相助,大事可成。”
“是麼?可是,你並非完全的信任我。”侯君集搖頭道。
“何以見得?”
“蘇定方率翊府兵馬星夜出城了。我不知道他是去幹什麼了,但是,為何不是我?”侯君集說道,“你將蘭州四萬野戰軍的統率權交給了我,但是,翊府的精銳卻一直死死的拽在手中不肯放手。真到了有緊急軍務之時,頭一個派出的仍是蘇定方。秦慕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信不過我侯某,侯某何苦熱臉貼你冷屁股?”
秦慕白搖了搖頭,轉身看向軍事地圖,沉默不語。
“沒話說了嗎?”
秦慕白仍是笑而不語。
“秦慕白,這樣的關頭,若是上下不能齊心,難以成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