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韻宮。”
“是,皇上。”韻妃立即展開一朵美麗的笑容,一掃陰霾,高高興興地領著一票宮女太監離去了。
御書房內異常的安靜,君御邪倏然清冷地開口,“皇后,你要清楚,朕不喜歡得寸進尺。”
他的嗓音好冷。就像在對待一個陌生人。
我的心悶悶地痛,“皇上說臣妾得寸進尺,是指臣妾仗著您的恩寵侍寵而驕,還是指臣妾替您解閱了兩本奏摺就妄圖盡數代勞?”
“哼!”君御邪冷哼,“盡數代勞?莫非萱萱想當皇帝不成?”
天地良心,我幫他批閱奏摺,確實只是不想他太累,為他分擔一下。至於侍寵而驕,對於任何女人來說,被一個愛著自己的男人寵寵,嬌氣些也正常。
更何況,我從來都沒有太過份。
就算讓我當皇帝,我還不見得願意呢(當然,也不一定會拒絕)。當一個好皇帝,就要被重大的責任鎖住,我寧願自由自在遨遊四海泡盡帥哥。
君御邪似真非真的誤解讓我有點累,我不想過多解釋,“皇上怎麼說怎麼是吧。”
“你……”君御邪眼眸微眯,一甩袖,大步離去。
我直覺地出聲叫住他,“皇上……”
君御邪頓住腳步,“皇后何事?”
我可憐兮兮地說出心中所想,“邪,你別去好嗎?”
他這一去,是要去華韻宮跟韻妃纏綿,我不希望他碰別的女人。
君御邪背影一僵,“萱,朕曾說過,朕是帝王,朕屬於天下!”
夠了,真的夠了。帝王,就該有帝王的擔當,即使他愛我,江山與美人,他要的永遠是江山。
他屬於天下,自然也包括後宮所有的女人。後宮的女人,也屬於他的責任範圍,他愛盡責任“搞”誰,就“搞”誰。
即使他命不久於人世,即使他愛我,我依然無法掌控他分毫,這就是君御邪!
我挽留他了,我努力了,卻仍然留不住他的腳步。
我還能說什麼呢?
“臣妾恭送皇上!”我釋然——慘然。
看著君御邪離去的絕俊背影,他的背影是那麼完美無暇,清俊襲人,讓我的眼球甚至移不開分毫。
心,在滴血,一陣一陣地抽痛著。我失魂落魄地走向我居住的,象徵著女人至高身份的鳳儀宮走去。
踉蹌的步履幾經差點跌倒,還好身後侍候我的桂嬤嬤跟青青眼明手快扶住我。
不然,我已跌了數次。
我不是皇后嗎?我不是有權有勢嗎?為什麼,我的心,這麼痛?
心神恍惚的我,沒有察覺到,一路上有一雙漂亮眸子一直在注視著我。
注視著我的這道視線越來越熾熱,我幾乎能感受到那灼燙的溫度。
驀然回首,我對上了穆佐揚深邃的眸光。
他站在離我二十步開外,心疼地看著我,真的就像他所說,他會忍著,他只會遠遠的看上我一眼。
我不捨地看著他絕色的俊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回過身,走進鳳儀宮華麗的大門。
鳳儀宮幽深的庭園內,我的身影蕭條落寞,我揮手屏退了隨侍在側的下人,獨自一人享受安靜的感覺。
微風輕輕地吹著,我一襲漂亮的紗裙隨風飄動,我的背景很纖細,很柔美。
一雙強而有力的手臂從背後抱住我,在我耳邊呢喃道,“萱萱……”
感覺著這熟悉的懷抱,我身體一僵,並不掙扎,“佐揚,不是說好只是遠遠看著我的麼?”
“萱,皇上他去華韻宮了,他是皇帝,去也是合乎常理。是他不懂得珍惜你,若是我,一步也不願意離開你。你傷心,我好難過……”
我轉過身,水潤的明眸盯著穆佐揚盈滿憂鬱的漂亮眸子,我的小手輕輕撫上他白淨的面頰,倏地,我抽回小手。
不,我不能碰穆佐揚,這樣下去一發不可收拾。
我雙眼輕閉,玉手緊握成拳,用盡了自己全身的自制力才勉強不去看穆佐揚那張絕色帥氣的臉孔。
伸手輕輕拿開穆佐揚環住我纖腰的大手,退離他三步遠,我淡淡道,“穆太醫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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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佐揚俊顏慘白,一臉受傷的神情,“萱萱,我知道你心裡難受,我只是不想你獨自一人舔舐傷口,我只想陪著你……”
可是,我答應過君御邪,我要為他守身。
哪怕,他現在正在跟別的女人歡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