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韻妃跟這幫大臣能這麼快就趕到御書房來,肯定是我剛開始批閱奏摺時就有人告了密。是誰呢,應該是處在附近的太監宮女一類的。
罷了,皇宮大內,哪裡不是皇帝各個嬪妃安排的眼線。
我面不改色,“本宮是皇上御封的正宮皇后,除了皇上跟太后,本宮最大。只要本宮還是皇后一天,妹妹你就要向本宮哈腰行禮。而今,韻妃妹妹跟本宮說話沒大沒小,就是藐視皇威——死罪。一條死罪就夠本宮砍你的頭,本宮砍你一次頭,不屑砍第二次。”
“你……你……”韻妃臉色發白,被我氣得說不出話。
貌似我說的很有道理,那些大臣們唯唯諾諾不敢再挺韻妃,一同向我行禮,“臣等參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哼,看來這群大臣也不過都是些兩邊倒的牆頭草。
我唇角勾起一抹壞笑,“眾位大臣都向本宮行禮,就只有韻妃妹妹你仍筆挺挺地站著,大家都看到了,韻妃藐視本宮,如同藐視皇上,可不是本宮冤枉了韻妃妹妹。來人……”
我話還沒說完,韻妃咬著下唇,不甘心地道,“韻妃參見皇后娘娘。”
“你這禮行得太晚了。你對本宮不敬在前,本宮不懲戒懲戒你,如何掌管後宮?”我笑著道,“不過,本宮這人很大方,不會要你命的。意思意思,把韻妃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是,皇后!”
兩名太監立即拉著韻妃拖往殿外,韻妃不服地大叫著,“皇后,你敢打臣妾,你會後悔的!”
韻妃還沒被拖到殿門口,一抹清俊的明黃|色身影大步走入殿內。
見到來人,所有人皆向他行禮,“參見皇上!”
君御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從椅子上站起,亦向他福了福身,“臣妾見過皇上。”
“都免禮吧。”君御邪眉頭輕皺,“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吵吵鬧鬧的?”
“回皇上,皇后娘娘她坐在龍椅上批閱奏摺,實屬大不敬,其居心叵測,臣妾只不過好意提醒,皇后她居然讓人重打臣妾三十大板,請皇上為臣妾做主!”韻妃嬌豔的臉上梨花帶淚,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君御邪動了側隱之心,一抹憐憫閃過眼簾,“皇后,是這樣嗎?”
韻妃是行雲下臺後,君御邪才新封的妃子。不可否認,韻妃的長相的確很美,君御邪喜歡也是應該的。
只是,我的心,卻沉沉地痛。
“若非韻妃妹妹對本宮說話大不敬,本宮又怎麼會略施懲戒。”我算是承認了韻妃的話。
我批奏摺只是想減輕君御邪的負擔,坐在君御邪的位置上,我以為他不會介意。
反正皇宮就是個危險的地方,我貴為皇后,等著拉我下臺的人不知道多少,只要君御邪說是他讓我代閱的,我一點事也不會有。
也許,潛意識裡,我就是想看看君御邪會不會護著我。
君御邪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冷冷地道,“韻妃出言乃是善意,皇后看在朕的薄面上,就免了韻妃的責罰吧。”
我這人不喜歡別人欺負我,如果韻妃不是那麼盛氣凌人,我也不會讓人打她。以君御邪的聰明,他當然知道韻妃在跟我鬥,可他,竟然幫韻妃。
我的心裡異常難受,“皇上怎麼說,就怎麼是吧。”
韻妃嗲嗲地嬌嗔,“謝皇上為臣妾做主。”
隨即,她向大臣們傳遞了一道眼神。
幾句大臣面面相覷,其中一人會意地開口,“皇上,皇后越俎代庖批閱奏摺乃是死罪,明文規定,後宮不得干政,請皇上嚴正朝綱。”
這名大臣此言一出,大臣們皆異口同聲地道,“請皇上聖裁!”
“皇后批閱奏摺乃朕下的御旨。皇后貴為一國之母,沒朕的旨意又豈會如此不知分寸,”君御邪頓了頓,邪氣的眸光直直地看著我,“皇后,朕說的對嗎?”
他在警告我!
君御邪話裡的意思是我做得太不知分寸了,這次他替我解圍,不要有下次。
我的心沉沉一痛,“皇上說的極是。”
見此情況,大臣們不敢再多言,韻妃還想說什麼,“皇上……”
“夠了,全都退下吧。”君御邪臉色鐵青,不怒而威,大臣們全都行禮退下了。
韻妃走到殿門口,不甘心地一回眸,正好對上君御邪深沉的眸光。
君御邪深邃盈滿邪氣的眸子中閃過一絲掠奪,他淡淡地道,“韻妃,朕一會擺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