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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那身子與地面的關係基本是“=”的關係,令人苦笑不得。見我伸著腦袋看他,孟姐朝我歪了歪腦袋:“弟弟,跟我到儲藏室裡熱鬧熱鬧?”

“行啊,一會兒我去'鼓'你一'火'……”我連跟他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了,就這體格還整天惦記著“鼓”人啊,“姐姐……把你'鼓'死了可不關我的事兒啊!”

“哈哈!老孟,幾天不見,怎麼腦袋快要長褲襠裡去了?”左隔壁的老哥也打他的哈哈。

孟姐朝左隔壁拋了一個媚眼:“哼!長褲襠裡去那不是還能經常看見你嗎?”

開著玩笑,藥瓶子拉著越獄犯就走到了我的門口:“老四,一會兒跟我換號去!”接著蹲下身子悄聲說,“兄弟,剛才我看見檢察院的楊大鴨子去入監隊隊部了,可能是找你呢。”

不會吧?獄政科還沒正式提審我呢,檢察院提前來幹什麼?難道嚴打了審案子也同步了?隱隱地我覺得大事不好,千萬別是不等審問就起訴啊……我不敢多想,對藥瓶子猛力點了點頭:“藥哥,你放心。這事兒我挺得住!謝謝你啊。”

藥瓶子盯了我一眼不再說話,拉著越獄犯往裡走去。剛剛清晰了一點兒的腦子,這陣子又暈了……檢察院?踩肚子!寒露……老傻,瘦猴?宮小雷……踩肚子!踩肚子!還是他媽的踩肚子!檢察院,寒露……這些亂雞*巴毛一樣的東西一股腦地往我腦子裡硬塞,我的心吊在嗓子眼那裡硬是不肯下來……我害怕了嗎?說不上來。我只覺得我快要死了,快要去見我在天上的爺爺了。

“大哥,累了就躺下歇歇,”陳大郎在後面摸著我的後背說,“走了不要緊,大家不是還能見面嗎?別難過……”

“滾蛋!我是因為這個嗎?我操你奶奶的。”

“好好,我錯了。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真是個傻佬。”陳大郎攔住正要發怒的二郎和三郎,怏怏地倚回了被臥。

“跟我走。”藥瓶子回來了,“大有哥還不願意陪死刑犯呢,不知好歹!過去別亂說話,大有哥脾氣不好,亂打人!”

“老四,還有煙抽嗎?”走在過道里,藥瓶子問我。我哪裡敢說沒有了?那還不得讓藥哥笑話死?你一個驢大小的人讓武大郎的三個兄弟欺負成了這樣!可不說還真沒啥東西給大有哥做見面禮呢,我囁嚅道:“藥哥,煙倒是還有一點兒……潮溼了,味道不咋地。”

藥瓶子回頭看了看我:“哈哈,不看龍祥的面子誰他媽管你?還嫌煙不好,你問問這裡的夥計,哪個有你這種待遇?”說著從褲兜裡掏出兩盒沒開封的煙來,“呶,龍祥幹上值班的了,'滾'了他們幾包煙,給你一盒……記住嘍,那盒大前門可是哥哥我給的啊!下隊以後,別他媽忘了你藥哥!”

我連忙接過煙揣在褲兜裡:“多謝藥哥!哥哥,您對我的好處我是沒齒難忘。”

“你還別跟我玩這些文言文,我聽不懂。”說是聽不懂,可臉上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啦,藥哥哥臉上的褶子頓時成了部隊上的“緊急集合”,扭得跟齙牙哥說的那個“鴉雀窩”不相上下,“哈哈……兄弟哎,你沒記恨我那天打你的事情吧?”

哪天打我?俺早記不得啦!哥哥你跟寒露不是一路人,我記恨寒露哪能記恨你?一想到寒露,我的心裡又是一陣噁心……寒露啊寒露,我要跟你母親發生兩性關係!最裡頭的那間儲藏室的大門大開著,就象一個巨大的女陰,張著大口要吞吃我這個巨型的陽具……呵呵,大有哥正站在陰道口那兒,宛如那物件上面的紅豆豆兒。

“大有哥,你好啊!我是胡四,”我迎著他過去想要握他戴著手銬的手,大有哥笑了笑:“小子,別跟我握手!快要死的人了別他媽沾了晦氣身上,進來吧,哥哥跟你好好聊聊。”

“好嘞!”我閃身剛要進去,高隊站在大門口吆喝上了:“胡四,提審!”

好嘛,這就來了?!我把手裡的被褥往藥瓶子手上一塞:“大有哥,我去去就來!”

“我操!這兒還有個沒完事的?”大有哥歪頭問藥瓶子,“咱這兄弟遭難了?”

“沒事兒,這弟弟在看守所跟人打了一架,讓人家給賴上了……”藥瓶子還沒說完,大有哥就用膀子扛了我一下:“打個雞*巴人能有啥事兒?去吧,我等著你回來說話!”

跟著高隊走出大門的時候,我抬頭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天上灰屎一樣的太陽半死不活的吊在半空,就像一隻捏緊了的睪丸,那屎一樣的灰光就是一堆隱晦的雞巴毛,看了令人心酸。

“胡四,這幾天過得還好嗎?”高隊蔫兒吧唧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