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說:“賣貨就是賣膽量,這點膽量都沒有,也別想著做大。”
其實她這心裡也上下打鼓。
這批貨她所有的錢以及周曉光給的錢,都投了進去。
虧就是直接要飯。
贏就是直接翻身。
三千塊錢的貨啊!
李娟佩服李妍的膽大,反正換成是她,她不敢博。
那鞋盒子兩人費盡心思千辛萬苦才給扛回來的,為的就是保證一個質量。好在有幾個下面和上頭的鞋盒是壞了,但中間的安全無恙。
白天兩人就在家裡將鞋盒折起來。
李響公司。
“……出去是容易,回來一趟這個難。”員工坐在椅子上不停抱怨。
外面的大世界看多了,就有點嫌棄鋼城。
連個機場也沒有,進出也特別不方便。
你想想去遠一點的地兒,就連直達的火車都沒,各種去中轉站折騰。
說著話,這人將泡沫箱放到桌上:“這是人家讓我給你帶的荔枝。”
李響挑高眼皮兒。
又是荔枝。
這兩天,他和荔枝有緣啊。
員工帶回來的這一箱呢,明擺著比李妍那份好上百倍。至少泡沫箱裡還有冰塊,荔枝聞起來也沒有怪味兒,只有香甜的氣息。
李響開著車,將泡沫箱送回了大院。
週六嘛,難得李景輝在。
其實前五天李景輝都沒回家,今兒也是一早剛剛進的家門。
隋竟波見丈夫進門馬上開忙,讓家裡小保姆蒸個小豆包,可問題就出在這小豆包上。新招的保姆年紀小好管教,可年紀小是優勢也是劣勢,做菜不好吃,發麵包餃子做餅這些通通不行。
李妍那是窮出身,打小沒人管就得什麼都學,但這孩子不是。
隋竟波在廚房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我請你回來是為了給我當祖宗的?”
小保姆掉了眼淚,抽抽搭搭哭上了。
隋阿姨說話,總是往人的心尖子上戳!
上回她嘴饞,趁著收拾碗筷偷偷吃了一個雞翅膀,結果隋阿姨陰陽怪氣了好幾天。
客廳裡,李景輝將手上的報紙放下,道:“竟波,慢慢教。”
這說話的語氣得稍微注意點,他聽著有點不太習慣。
哪裡做得不對提點提點就是了,沒必要訓斥。
小保姆也是人!
隋竟波從廚房氣呼呼回了客廳,和李景輝抱怨:“就是人身豬腦!教一千次都教不會!我請她來幹什麼?”
李景輝皺眉:“怎麼說話的?”
他討厭隋竟波這種語氣。
隋竟波也是後知後覺,連忙替自己圓了一句:“我就是被她氣的!”
用過李妍那種好選手,她完全看不上現在家裡用的這個,可選農村出身的小孩兒吧……之前適用了兩個,衛生習慣不是很好。
正說話呢,李響提著箱子進了門。
“過來坐。”李景輝依舊繃著臉,但眼睛裡的高興情緒,騙不了人。
隋竟波心裡冷哼,還真是巧呢!
這繼子就彷彿是狗鼻子一樣,他爸這邊剛進門,他就能馬上尋過來!
又不得擠出笑臉:“李響啊,吃飯了嗎?我讓小阿姨幫你準備點吧。”
李響打斷隋竟波:“阿姨,您去忙吧,我和我爸說兩句話。”
隋竟波這種面上帶著笑,眼睛裡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仇視感讓李響膩歪。
不喜歡就乾脆別說話,完全沒有必要裝來裝去,也不累得慌。
“有什麼不能叫你隋阿姨聽的?”李景輝訓斥兒子。
“老李老李,你別說李響,李響也是想和你說說悄悄話。”隋竟波藉機趕緊狠狠踩李響一腳。
為什麼不踩?
肯定又是回來要錢要資源的!
她都煩死這個繼子了!
只會啃老!
偏偏李景輝就看不透他這個沒啥本事的大兒子,就這樣還總誇呢。
切!
隋竟波起身離開客廳,沒有忍住又拐進了廚房,劈頭蓋臉好一通把小保姆說。
她哥之前不是做生意嘛,裡外裡虧了她一萬幾了。
投進去的錢都打了水漂,兌了床子可惜貨完全賣不掉。
進的都是好貨,問題太貴了,攤子對外營業一個多月結果就賣出去一件。
這讓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