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砰”一聲巨響,一切都令人措手不及,引擎蓋迸出火花,輪胎就地打滑,吱吱嘎嘎的機械撞擊聲震耳欲聾。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才歸於平靜。
在強烈的衝撞下,可兒卻平安無事,因為,天堯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緊緊攬在懷中,讓自己承受這強大撞擊,他的額頭有些微的血漬正汩汩流出。
“可兒,你——有沒有受傷?”天堯呻吟道,他覺得自己頭昏眼花,但他仍傾盡全力,關心懷中的可兒。
可兒搖搖頭,看著天堯奮不顧身的搭救‘他’,額頭的血跡正逐漸擴大。可兒心中一陣激盪,就抽抽噎噎的哭了起來。
“可兒——”天堯心驚膽跳地急問:“你受傷了嗎?你哪裡痛?告訴我!”他打量著可兒的臉,神情盡是緊張。
可兒搖頭,只是不停地哭泣,‘他’淚眼婆娑的模樣,攫住了天堯脆弱的神經,他無法遏止的將可兒擁得更緊。
“可兒——”他深情的呼喚著。“別哭了,別哭了!”他安撫道。
不知過了多久,可兒才像只安靜的小貓咪,一動也不動的躺在天堯的懷中,‘他’動作輕柔的取出皮包內的溼紙巾,輕輕覆蓋在天堯的額頭上。
可兒溫柔的舉止,令天堯感動的笑了,天堯主動伸出手掌,可兒在上面寫著:“剛港剛好危險!你受傷了——”
“我不能忍受失去你,我寧願選擇讓車子撞安全島。”天堯語重心長道。
這句話還是“臺詞”嗎?或者是真心的告白?可兒真的無法再忍受天堯的虛偽謊言。
下一秒,天堯又失常的再次攬住可見,摟得結結實實的。“告訴我,可兒!我該怎麼辦?我輸了,我敗給你了!”他所有寶貴的傲氣都已消失,只剩下乞憐哀求,天堯深深的吸口氣,說道:“我——要——你——”他無法控制的衝口道出。
天堯在胡扯什麼啊!
可兒驚慌的掙脫他,天堯又一把抓住‘他’。“別跑!聽我說,可兒——”
可兒雙眸像發光的貓眼石。‘他’嗤之以身的哼。“你真會裝模作樣啊!東王大爺!你不要再演成了,好嗎?你以為仗著你是”日本國王“,就可以任意玩弄人嗎?你錯了!我雖是藝妓,但可不是供你玩樂的工具。請你另外尋覓玩伴——”‘他’心底淌血的寫著。
“不!不一樣,你與她們是不同的——”天堯容顏蒼白,呼吸急促地說:“相信我,在我的心中,你是最特別的,甚於任何人——”他首次表露真情。
可兒無奈的笑了。“你又在花言巧語了?特別?你的”特別“就是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任意傷害他人——神田理慧、田妮子都是見證……你全身上下只有邪惡、醜陋、虛假……”
天堯在方向盤上的雙手,頃刻間握得死緊,原來他在可兒的心目中,是這般的不堪。他感覺到無以名狀的自信與自尊雙雙遭受踐踏。
可兒的臉上卻浮現不可置信的神情,為什麼天堯的神態——在那一剎間恍如承受了椎心之痛?他想再度窺視時,天堯卻已用高深莫測的神情掩飾一切,他的嘴角抿成一條線,眼神異常冷冽。
當他回頭時,慣有的表情已再次回到他的臉上。“我收回我的話。”他吊兒郎當的諷刺道:“我大概是犯賤,才會想要你。你只不過是人妖藝妓——”他不甘示弱的譏嘲道。“就因為你是人妖,充其量也只是人妖,何德何能得到騰上理原的喜愛?騰上理原還是日本貴族呢!他可能娶你嗎?識相的話,好好利用我們之間的”交易“,繼續與我演出這場戲,拿了一千萬,到國外去做變性手術,這樣,你才嫁得掉——”
一記耳光已甩在天堯面頰。可兒無法用言語反擊,只好用肢體來表示‘他’的憤怒。
“你——”天堯額上青筋暴露。
這個人妖竟不知好歹的打他,‘他’太放肆了。
天堯肌肉抽搐著,眼露兇光、雙拳緊握,他正在極力控制自己。畢竟,以他的個性,“一報還一報”是絕對跑不了的。
可是,他卻莫名其妙的捨不得打可兒,這裡麵包含了多少憐惜、疼愛……這些情愫,使得天堯突然伸出手掌……用力捏住可兒的手腕,以發洩憤怒的情緒。
可兒此時氣得胸口發疼,天堯真是有理說不清、自以為是的自大狂!‘他’多麼希望能大吼大叫出——“你——真——是——無——理——取——鬧。”之類的話語,或是“混蛋!”、“你去死吧!”的詛咒言語。
難道‘他’身為啞巴,就可以任天堯不分青紅皂白、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