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
進入大門後,首先是一個高而深遠的正廳,幾組坐椅和茶几散落有致地擺放著,正面的牆壁上懸掛著巨大的黑紅雙色的議會徽章,徽章中心處栩栩如生的蜘蛛圖案則揭示了女皇在血腥議會中的無上地位。
幾支燭火構成了廳內僅有的光源,到處籠罩著陰森的氣氛,稍遠些的地方就看不大清楚。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黑暗,在主場的壓制下,所有的感知都被抑制,即使在大廳中擺上一打的巨形射燈,也不會讓這裡變得更亮一些。
蘇站在大廳的入口,提氣開聲,再次以響徹整個古堡的聲音吶喊著:“貝布拉茲!我現在就站在你的古堡裡!還不敢出來嗎?!”
迴音在廳中激盪著,燭火則在聲浪中飄搖不定,但是有若巨龍般的咆哮迴盪許久之後,終於漸漸消失在古堡的幽深與黑暗中。
沒有任何回應。
蘇笑了,以和對面人說話的音量說:“那麼好吧,貝布拉茲,我就讓你的人一一死在你的面前。”
說完,蘇就步入大廳,順著牆壁向一扇側門走去。他知道,無論聲音是大是小,貝布拉茲肯定都聽得見。快走到側門時,蘇忽然停下腳步,臉上浮起一個神秘的微笑。不等那些隱藏於黑暗中的人有任何反應,他的右手突然閃電般探出,齊根沒入牆壁,岩石砌成的牆壁如同無物!
蘇的手穿透了半米厚的牆壁,已握住一名肥壯大漢的咽喉。這是一名八階的能力者,滿身的傷疤顯示出豐富的戰鬥經驗,龐大的身軀則是巨大力量的保證。在戰場上,他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名殺神,然而此時此刻,他的臉上已滿是驚駭,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手臂,一時竟然忘記了反應。他只感覺到脖子上微微刺痛,然後就變得麻木,身體所有感覺都被切斷,空有一身戰力,卻只能任憑宰割。但是他可謂兇悍之極,身體不聽指揮,竟然低頭一口咬在蘇的手臂上!這個動作已經超過了人類本體結構所能達到的極限,喀嚓一聲,他的頸骨已經摺斷,但卻成功地咬在蘇的手臂上。
蘇的手臂已完全由暗色的骨質生體盔甲所覆蓋,男人一口咬下,就象咬在一塊超合金戰甲上,滿嘴的牙齒崩落了大半,卻沒能在盔甲上留下哪怕是最輕微的擦痕。不用蘇動手,他自己就用這種最激烈的方式完成了反擊。男人的兇悍決絕讓蘇也感到意外,他收起了笑容,變得無比冰冷。雖然這名能力者在蘇面前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但是依然得到了蘇的尊重。而從他身上,蘇也嗅到了非同尋常的決心。
蘇身後的空間突然染上一抹深深的黑色,一道黑線悄無聲息地探出,直到接觸到後背,蘇才反應過來。他瞬間前衝,卻沒能完全閃開黑絲的切割,堅硬之極的生體盔甲居然也被無聲剖開,並且在他後背上留下一條二十多厘米長的深深切口。蘇哼了一聲,反手向後插去,如刀鋒般的五指一陣模糊,似乎插入了空中某個漂浮不定的透明物體中。當他收回手時,五指指尖上都已沾染了一點鮮血。
古堡深處,隱隱傳出威斯特伍德的一聲悶哼。
黑色猛然濃郁,數十根黑絲同時從虛空中探出,揮舞著切向蘇身體的各個部位。它們縱橫交錯,幾乎織成了一張無法逃脫的網。黑絲完全沒有實體,切割力卻大得異乎尋常,就是蘇的生體盔甲也抵擋不住,甚至被一根黑絲切進了身體的空腔中,然後才在腔體內的高溫火焰下消融。而蘇則不斷以雙手刺入虛空,每次收回時,都會帶出一蓬血雨!
激戰僅僅持續了一秒不到,所有的黑絲就均已耗盡,而蘇也身體一晃,幾乎站立不住,靠在了牆上!
蘇周圍的數米範圍內,已全被鮮血染紅,有威斯特伍德的,也有他自己的。生體盔甲已被切成了數百碎塊,如果黑絲能夠再切深十厘米,那蘇早就變成了一堆肉塊。黑絲是由純粹能量構成的能量線,侵蝕和切割力高得驚人,而且帶有某種空間湮滅的屬性,蘇濺射出去的血液經過了能量線的範圍,全都失去了活力,就連入侵者細胞也悉數死亡。而他身上那些傷口,雖然已經開始收攏復甦,但是恢復速度也比平時慢了十倍不止。威斯特伍德也不好過,蘇用雙手撕出來的不止是血與肉,甚至還有不少骨頭的碎片。相比之下,蘇受的傷要重得多,他雖然每次都成功攻擊到了威斯特伍德,但卻再也沒有象第一次遭遇戰那樣把他從斷層空間中拖出來。其實威斯特伍德只有很少一部分時間完全處於斷層空間中,大部分時候都是介於兩個空間中間地帶,隨時準備切換。透過在兩個空間之間來回跳躍,威斯特伍德拉出一條條空間縫隙,這就是黑色能量絲線的本來面目。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