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跑車,又不是他才有!
她可能中他的“毒”太深了,才會一看到跑車就會想到他!真不知何時才能消除這個“雷震情結”?
她垂著頭,抑鬱地走進辦公大樓,搭上電梯。製片公司在八樓的一個辦公單位中,蓓兒透過玻璃門往內看,裡頭擺著一組沙發,側邊是辦公桌,牆面擺滿了好多DVD和錄影帶;有個身著流行服飾,頗具雅痞味道的男子,正坐在沙發上翻看她最近出版的一本小說。
蓓兒臉上帶著微笑,輕叩玻璃門,那男子抬起臉,她看見他有雙冷漠的眸子,標準的都市人相貌,他起身朝她走來,開了門。
“我是倪蓓兒,請問藍海先生在嗎?”蓓兒問。
“我就是,正恭候大駕呢!”藍海打量她,淡笑說。“請進,你和我想像中的不一樣。”
“哦!是讓你失望呢,還是讓你驚豔?”蓓兒打趣地說。
藍海笑而不答,泡來兩杯咖啡,請她坐下,很快進入“正題”。“我們看中了你的羅曼史小說,想搬上銀幕……”
整個下午蓓兒就把時間耗在製片公司,和這位藍海先生談了合作事粗,且見了其他編劇,心情就像在坐雲霄飛車。
黃昏,蓓兒手裡多了份待籤的合約,走出蔚藍海,雙腳像踩在雲端一樣,她很想去撞牆,確定自己不是在作夢。
只要簽下這份合約她就可以腰纏萬貫、可以名利雙收!這突來的幸運顯得很不真實。
她握緊了那份合約,招了計程車上路,一都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
“絲蕾,我告訴你……”門一開,她還習慣性的叫姐姐,但一室的冷清迎來,她這才想到絲蕾出國了,沒有人分享她的心情。
獨自關上門,靜默地回到房裡,突然有種想大哭一場的衝動。熱淚在她的眼中打轉,她趴在電腦前慟哭。
她一向控制不住突來的情緒,高興的時候會喜極而泣,悲傷的時候就大哭,就連下雨也會令她感到滿腹傷懷,如今她又是為什麼而哭?
坦白說活到這麼大,就屬今天最有成就感。可是這一切對她而言簡直是個意外,根本是料想不到,也措手不及;不過她相信未來她可以突破自己,開發無限的可能!她要有信心去面對未來,她拭去淚,對自己有無限的期許。
朦朧的街燈下,一輛銀色的跑車安靜地停在公寓的對街,隔著車窗一雙深炯的眸遙望向公寓五樓,公寓裡頭透出燈光,顯示女主人的存在。
雷震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如此默默地守在蓓兒的住處前。他曾以為還她人情,出資請人幫她的小說拍成電影,然後就能把她忘了,但事實卻不如想像般容易。
她可愛的笑靨,迷人的眼波總是纏著他日復一日!也許他是著了她的魔,就算只能用這個方式“接近”她,都可以撫慰自己對她的思念。
於是下了班繞到這裡停留成了他近來的習慣;有時他會嘲笑自己竟也有受感情困擾的時候,而那個任性的女孩根本不知道他為她放棄了許多美女的邀約,虛度了許多美好的夜晚。
但這苦行僧般的日子就將結束,他預計在年中將公司移往上海,從今以後要再見她更是難上加難了。
也許到了那時候他就會對她死心了吧!他自嘲地輕喟,發動引擎,落寞地駛離。
“媽,你瞧那輛漂亮的車要走了。”房東家的大女兒注意到有個怪現象,每天晚上總有部銀亮的跑車準時出現在對街。
“好奇怪,他天天都停在那兒好久哦!”小女兒也把頭湊窗臺上看。
“我早知道了,那是倪姐姐的男朋友,他們可能是吵架了,你們別在那兒大驚小怪的,快上床去睡覺。”陳媽媽“拎”走了兩個好奇的女兒,但自己也忍不住好奇對遠去的車子多看一眼。
三個月後──
蓓兒不但寫好了新稿子交給出版社,也開始著手和蔚藍海的編劇群合作改編小說,常忙到三更半夜。
而蓓兒的“成就”對倪家而言是個相當大的喜訊,奶奶還來電要她找個時間回去祭祖,還要殺豬宰羊拜謝天公,蓓兒不但陶醉在這份成就感裡,更開心自己被家人重視。
晚間她以電話和蔚藍海的編劇校閱新編的劇本,掛上電話後才發現還有一頁未校,執起電話,驚詫電話裡竟有人說話的聲音,聲音有些遙遠卻仍隱約可聞,肯定是方才的編劇並未掛好電話。
蓓兒本想放下聽筒,卻聽見他們說了一句“倪小姐還真是努力,這麼晚了還在工作……”她本能地豎起耳朵,沒想到接下來聽到一件令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