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他聽了這樣的結果也是非常吃驚。牛大同給吳吉龍打了電話後,長喘了口氣,感覺自己也是盡力了,一切只有聽天由命。
“胡兄嗎?我吳吉龍。”吳吉龍當了部長後還是對胡寶亮兄長相稱。
胡寶亮才從省城回來,這時正在回中州市的車上打盹。
“你知道今晚市裡開常委會的事嗎?”
“什麼事?”
胡寶亮自然很快知道了今天常委會作出的決定。
他本來下午就到王副省長那兒取到了材料,還在王副省長那兒坐了許久。王副省長誇他年輕有為,後生可畏;胡寶亮聽後謙虛了一番,還請王副省長以後多多提攜;胡寶亮見王副省長對自己很是看重,就邀請了王副省長共進晚餐,王副省長假意推託了一下答應了。晚餐的時候胡寶亮自是必恭必敬的孝敬了王副省長,王副省長興致很高,乘著酒興給他題了幅字,那是‘與時俱進’四個大字。胡寶亮於是當夜就趕回中州市,他打算第二天好向老爺子彙報工作,並準備把王副省長的題字轉送給老爺子,讓他也高興一下。誰知樂極生悲,他在車上接到吳吉龍打來的電話,人頓時如墜冰窖。這一來,辦公室他是不敢回去了。但自己又能到哪兒去呢?他沒有想到自己苦心締結的中天大廈會崩塌得這麼快,甚至連他的政治前途也走到盡頭了,他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胡寶亮把車開進了中州市最豪華的賓館揚子江假日飯店,開了間總統套房。自己在套房裡喝著路易十三,苦思著解脫之法。他這時還存在一絲僥倖,如果他矢口否認城南的土地開發與他有關,他們會拿他如何?他們應該拿他沒法的。但是自己的人會不會把他牽扯出來?他不敢肯定,特別是那個王春豔,她一個女流之輩,平素看重的就是個人的利益,如今在這個生死的關頭,她會不會主動向公安機關坦白呢?他在心裡替她回答:她會的。她一向顧及的當然是她自己。
王春豔現在就成了他的一塊心病,威脅著他的政治前途。但是如何除去她呢?此時,他的心中不知轉過千百個念頭,但都被自己一一否定了。這時,他的手機響起來,一看是個不熟悉的電話,便猶豫著接還是不接。那電話卻像是催命似的一個勁的想著。當手機響起第二遍的時候,他終於還是惴惴著接了。
“喂,是老大嗎?”
卻是王老闆的聲音。驚得胡寶亮出了一身冷汗。
原來王老闆從羈押室逃出來以後,不敢四處露面,一直躲在一處廢棄的工棚裡面,身上沒有錢,又冷又餓,無奈之下只有給胡寶亮打電話求助。
胡寶亮對王老闆打來的電話又驚又喜,自己剛才正愁著無人去堵住王春豔的嘴,王老闆不就是執行這個任務的最佳人選?於是立即吩咐王老闆到揚子江假日飯店來會面。那王老闆也是個呆人,沒去仔細想胡寶亮在中州市有房子住的,沒事跑到這高階賓館來幹啥?他沒敢問胡寶亮原因,也不想想自己已是個通緝犯了,到處都在抓他,可能剛走進賓館的大門就被人認出抓起來,他反正是服從胡寶亮慣了的,想也未想就答應了。
王老闆走近賓館的時候,才猛然想起自己如今的身份來。這回他總算是聰明瞭一點,動了一下腦筋。他沒有從那正門口進,找到賓館一個沒有人看守的側門悄悄的溜了進去;然後敲開了胡寶亮住的房間。
“王總,你來了,沒人看見你吧?”
“沒人看見,我走的側門。”
胡寶亮見著王老闆顯得格外的高興,關切地說:“王總,你今天受苦了。”
王老闆聽得這話差點掉下淚來,他還不知道胡寶亮此時已是自身難保。
“沒事!我在裡面還挺得住,沒說一句對不起老大的話。只是那個——剛出來,手頭有些緊——”
胡寶亮焉能不懂他的意圖,他在心裡暗暗罵著這個眼中只有金錢的傢伙;但他明白這時候正是用人之際,萬萬吝嗇不得,就從西裝裡面取出一沓錢來,“啪”的一聲放在王老闆的手心裡。
“王總,我今天手頭緊,身上只帶了這點錢,你先拿去用,以後我再給你!”
王老闆見胡寶亮如此仗義,感激涕零,忙把錢揣進腰包,連連說道:“謝謝老大,謝謝老大!”
胡寶亮臉一正,有意拉近兩人的關係。
“你我兩兄弟了,還說這些客氣話幹啥?!”
胡寶亮又轉了個語氣,
“只是,目前我們碰到了麻煩,我們一定得患難與共,同舟共濟,想個萬全之計順利度過這個難關。你,還有賈總、田耕農這些人我都很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