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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張主任還在角落處尋找了一會,終於醒悟般的抬起頭,又搖搖頭進了院長辦公室。

張渝回到辦公室,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的,連坐在桌子對面的同事王倩打招呼也沒聽見。

“這人是怎麼了?像掉了魂似的。”

王倩見他心神不寧的樣子,調皮地吐了吐舌頭,也不再理他,專心看面前的卷宗。

張渝卻是在想著心事,我和宋春玲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又哪兒出了錯?我堂堂七尺男兒,中級人民法院的法官,要說這社會地位也崇高了吧,人人尊重,自己也處處與人為善,可這宋春玲卻與自己鬧著離婚!她是喝了什麼迷魂湯,心腸就這麼硬,捨得拋棄這個溫馨的家,我們的女兒才五歲啊。

張渝盤算著今晚無論如何得和宋春玲好好商量一下,這夫妻關係畢竟不是小孩子玩過家家的遊戲,說散就散了的。

張渝下了班,就急急忙忙往菜市場趕。

張渝想著社會上這求人的人要想辦成事,就得在酒席上花一番心思,被求的人面對滿桌的好酒好菜心情才會愉快,許多不好辦的事就在酒桌上擱平了,說不定搞好夫妻關係也用得上這招。

張渝採辦了好些葷素菜,還破天荒買了瓶長城乾紅葡萄酒。平時張渝是滴酒不沾的,他酒量特小,沾酒必醉,但今晚為了家庭的和睦他打算豁出去了。待他付了錢,往回走的時候,一個個子很小的男人從旁邊撞了他一下。張渝還不及發火,那男人就一臉歉意道:“對不起,實在對不起。”說完就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張渝手裡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覺得這樣走路回去不大方便,一咬牙叫了輛計程車回家。但事情不湊巧得很,張渝下車付帳時發現身上的錢包沒了。到哪兒去了呢?張渝腦子懵了一會。一定是那個小個子男人——這精明的賊不知何時竟盯上了他,把他的口袋清洗得乾乾淨淨!他著急的在身上各處口袋掏錢,希望能找到幾個硬幣子兒,但這最後的希望竟然也落空了。張渝只好尷尬的站在計程車車門旁,不知道該對那司機說什麼才好。

計程車司機卻不引為同情,誤以為他是故意賴帳的那類人,罵道:“日你+喲,真倒黴,拉了個白吃。”連計程車也不服氣,放了個響亮的“煙霧彈”,一溜煙走了。

張渝站在原地覺得委屈,只狠狠地罵這賊真可惡。

回到家裡,宋春玲卻還沒回來。孩子這幾天都在外婆那兒。屋子裡缺了人就顯得冷冷清清的,孤寂得讓人看見後直想哭。

張渝想起宋春玲這幾年過的日子,心裡也有點難受。宋春玲原是一家市國營企業的會計,平時有事做,日子過得還算充實,後來因為那家企業嚴重資不抵債,國家不允許它繼續生產,企業在幾年前就申請破產了。宋春玲從那家企業分得了幾千元的股份後,就徹底成了待業人員。之後,她也曾東奔西跑到處聯絡工作,可條件好的單位不接收她,條件差一點的,她又不願去。她也暗示過張渝幫她找個好差事,張渝臉卻薄,不願出面求人,還口出微言傷了她,氣得宋春玲乾脆不再提談找工作的事。張渝揣摩著,這是否也是宋春玲和他離婚的理由。以後,宋春玲天天就在外面打麻將,有時通宵都不回家。張渝也不知道她的輸贏情況,兩口子表面上就這麼平淡無奇的敷衍著生活。

其實,社會上許多的家庭都像他們這樣過著日子,剛開始不大習慣,夫妻之間必然會打鬧一番,雙方勝負未分,只覺得一個累字;日子久了,大家的精神就有些麻木,又逐漸習慣,最後竟相偕走完餘生;像宋春玲這樣要玩出點花樣來的畢竟是少數,張渝覺得自己在這場遊戲裡面處於被動地位,迷惑著不知道宋春玲要玩出什麼花樣,以及這場遊戲的安全係數難度。

管他的呢,目前自己不就已經意識到家庭危機了嗎?到時見招拆招吧。張渝專心地在廚房做好飯菜,宋春玲還沒回來。他也不著急,開啟客廳的電視漫無目的的看,現在的電視也沒啥看頭,平均五分鐘插播一廣告。

“砰!”

客廳的門一下子被人推開,宋春玲回來了。張渝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鐘正指向七點。

“回來了,趕緊吃飯吧。”

張渝忙不迭的站起來裝出熱情樣,跑進廚房把早已做好的飯菜端出來,招呼宋春玲快過來吃飯。宋春玲一屁股坐在飯桌前,看了看桌上的菜,忍不住搶白起來。

“喲,今天什麼日子,五菜二湯,直奔小康嘛,嘖嘖。”

張渝聽得這話愣了片刻,積累了一下午的熱情頓覺消失得無影無蹤。他默默地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