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加提防,你越覺得他不是,他就最可能是。”
“為信明白。可是父親,如果這事真如林大夫所說的,是衝著您來的,我們要怎麼應付?”
“應付?現在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對付?敵人在暗,我在明。我們也只能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那父親可曾想過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這怎麼說。”
“父親您想,既然他們都已經弄出了命案,那這命案就不在乎多幾樁……”
“你是讓我去殺人?你知道你現在在說什麼嗎?你可是我戴威狐戴盟主的兒子,你竟然能說出這種話來?”
“父親您先別急,讓我再同您仔細說說。”
戴威狐頓了好一會兒,才說道:“說。”
“既然要除人,那就除掉一直反對您的那幾位。其一,我們除掉了異己,盟主之位就更穩固;其二,這還可以亂了對方的陣腳,因為這幾人並不是他們下手的,他們必然會急了,一急就會露出馬腳。而且,說不定那兇徒就在這幾個人之中……”
戴威狐摸了摸手中的紫檀佛珠,沉思良久,道:“要是這並不是衝著我來的呢?做了這些事豈不是給人落下把柄?”
“請父親放心,我定然會把事情處理乾淨,只要抓到‘真兇’,這一切就都是他做的。”
戴威狐盯著戴為信,戴為信與他直視,眼神堅定,戴威狐道:“如若還有什麼需要,儘管同我說。”
戴為信大喜:“謝父親!說到需要,還真有一事需父親幫忙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什麼事?”
“林濟行林大夫哪裡需要父親提醒提醒,他要是把看到的都說出來了可就麻煩了。”
“這事你不用擔心,我會讓他保密的。”
“那孩兒就把打擾父親了,我這就下去忙了。”
“去吧。”
。
就這樣過了六日,在這六日裡又有五個人死於非命,而林濟行他們進展緩慢,同樣有嫌疑人,同樣有證據,可都不足以肯定嫌疑人就是真兇。更讓人疑惑的是,這五起兇殺案的被害人死法迥異。
九易派長老任一止死於毒鏢之下,一擊斃命,屍體是在花樓的茅房裡找到的。
若水山莊莊主水清悟坐下的大弟子水泱珂死於劍下,身上有多處劍傷,屍體被拋在野外。
最離奇的就屬巫馬鏢局副鏢頭巫馬霄,像是暴斃,可身上並無疾病,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中毒。屍體是花樓的姑娘發現的,她當時就睡在他身側,沒想到一夜醒來,溫熱的身體已經變得冰涼。花樓姑娘都被嚇個半死,直到現在還有的恍恍惚惚的。
還有兩起命案的死者是在偷情時被害的,一個是天山派掌門的弟子,一個是七宿幫的幫主之女,也都是一擊致命,不過兩人死法不同,男的是中箭,女的是割喉。
在這五起命案之中,巫馬霄的死最奇怪,也讓整個案件陷入迷霧之中,變得更加撲朔迷離。巫馬霄死因不明,究竟是他殺還是自然死亡,又偏偏在這緊要關頭。
。
林至清這幾日一心在查死者生前吃過的碰過的東西,因為他不是被指派查案的負責人,名不正言不順,只能暗地裡偷偷查探,花費了不少功夫。要是能剛好遇到林濟行回府,還可以從他獲得案情的最新進展情況。
他已經查出宋賢與柳無聞死前都吃過一樣草藥:白頭翁。而這白頭翁在邱子柔的藥方裡也有;杜如弘死前喝得那茶似乎也有一絲藥味,可惜赫連灼把它打翻了,他沒能辨認。
可白頭翁本身無毒,那麼這只是巧合,還是這白頭翁真的有什麼作用?畢竟他們都還吃過其它的食物,這些食物是否有問題他已經無法查證了。
還有,在稷谷村小雀他們一家誤將白頭翁與貓豆一同食用而導致中毒的事,他還記得。這是不是可以證明白頭翁有加大毒性的作用?可就算能加大毒性又能如何,他們並沒有中毒呀,這可是自己親自驗過的,林濟行也驗過的。
最後就是紫藍印頭了,他也想自己好好研究它究竟還隱藏著什麼藥性,可是自己從林莊帶來的那些在來林府的那日就悉數交給了林濟思,那些是給林濟家續命用的。還有的紫藍印頭就是留在林莊的那些了,現在也根本來不及差人去取來。
林至清嘆一口氣,拿出無名醫書摹本,他終於看到了最後一種藥材。
這醫書上的藥名他一個都沒聽說過,而且這書中只描述了它的功效和用法,都是寥寥幾筆,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