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去哪兒了嗎?”
“世禺公子乘馬往西面去了,馬是汗血寶馬,是異邦的人獻給赫連家五匹中的一匹。”
林濟思站起來,踱步到窗前,又跺回來。
“赫連鐵鷹有什麼動靜?”
沐隱搖搖頭,“沐白一直盯著,他一直在宴會上,但是方久來過一次,不知跟他說了什麼,但他也沒有離開過。”
“方久有人盯著嗎?”
“有,可是被甩開了,小慄他們被賓客纏得脫不開身。”
林濟思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對沐隱擺擺手,“行,下去休息吧,讓沐白他們都回來,不用盯著了。”
“是,老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只希望不要禍害到整個林家,禍害到子孫。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翌日一大早林濟思就被人叫醒,說是讓他給赫連灼診治,赫連灼昏迷了。
林濟思揹著藥箱趕到時,屋裡已經有了不少人,萬重正他們都在。奶媽站在床邊抹著眼淚,赫連鐵鷹雙眼通紅,坐在床邊,握著赫連灼的手。看到林濟思來了,趕忙起身相迎,聲音哽咽,“林二哥,犬子他怎麼都叫不醒,脈象虛弱……”
“老弟莫急,且待我看看。”
赫連鐵鷹趕忙讓林濟思坐到床前。林濟思給赫連灼把脈,屋裡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半盞茶的功夫還不到,林濟思就收手了。
“犬子怎麼樣了?其實,在他剛滿週歲時也昏迷過一次,只是片刻就醒了,之後也活碰亂跳,我以為是因為早產,故他只是身體虛弱了些,便沒有太在意。可是今日又是這般,還變得更甚,我實在是擔心,要是一年比一年嚴重,那該怎麼辦啊!這不會是中毒吧!那可怎麼辦,我就這麼一個兒呀!”
林濟思不知是不是昨晚休息太晚,臉色有點差,一屋子的人等著他開口。
“侄兒不是中毒,並沒有什麼大礙,昏迷只是只是暫時的,早產使他氣血不足,身體較為虛弱,再加上昨日可能吃的太多太雜,故會昏迷久一些,過一會兒便能自己醒過來,醒來後再喂他些藥湯便可。不過要完全治好,必須要好好調理,養足氣血才行。現在侄兒年紀小,要養足氣血容易,但調理、用藥需要多注意,不能因為養氣血而讓藥物傷了根本。”
林濟思一邊答,一邊從藥箱裡拿出筆紙,寫下藥方子,交給赫連鐵鷹。赫連鐵鷹看了一眼就把它交給身後的奶媽,奶媽拿著藥方就出屋了。
“不是中毒就好,不是中毒就好!之前的大夫也說犬子氣血不足,要補,可是補來補去反而更嚴重。唉!這些個只會騙人錢財的庸醫真是害人不淺,要不是林二哥在這,犬子豈不是早早就……唉,二哥,你一定要幫幫老弟我呀。老弟只相信你們林家,林家才是真真的救死扶傷的大夫啊。鐵鷹在此感謝林二哥。”
赫連鐵鷹起身給林濟思行大禮,林濟思趕忙將他扶起,“老弟不必如此,折煞我等。”
“不不,林二哥受得起,受得起,因為老弟我想替犬子求您一件事兒,望二哥能答應。”赫連鐵鷹牢牢地抓著林濟思的雙手。
果然,還是來了。林濟思望了望屋子裡的人,都是一副看戲的模樣。
“老弟不必如此見外,灼兒也是我的侄兒,只要林某力所能及,不違仁義,定鼎力相助。”
“那是當然,那是當然。二哥你知道我好不容易在塢城落了根,整日都要忙於仁恕堂的事,女兒們又不在身邊。唯獨小女兒喬喬還未出嫁,可她就沒有個女兒樣,總愛在外面玩,一點都不著家。致使犬子身邊都沒個親人照料,就算有信任的人在照顧,不免還是出了這等事。這真真讓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呀。故望二哥能把犬子帶回溪樂山調養幾年,待他懂得護住自己,我便接他回來,可否?”
林濟思吸了口冷氣,赫連鐵鷹還真是捨得。
“當然,老哥我必定待侄兒如親兒般,老弟且放寬心。”
“是,是。我當然放心,看看鹿兒那乖巧懂事的樣子,就知道二哥一定會照顧好犬子的。能在此時遇到二哥,鐵鷹真是太有福了,也是犬子的福分。待會兒我們收拾好了,就在府門外等候二哥。”
“好。那老哥我也回去收拾收拾,老弟記得給侄兒多準備些厚衣裳,山裡比較陰冷。”
“好,好。我記得了,我收拾好了,就帶犬子過去。”
林濟思背起藥箱,“那我就先行一步。”
“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