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也有,劍就落在腳邊,還沒有出鞘。我伸手去探副教主的鼻息,發現已經沒氣了……”
“副教主是死於昨天傍晚,你們都沒有發現這屋裡不對勁嗎?為何到今早才發現?”
“是這樣的,我昨天快到酉時時就來喚副教主去用飯,他說自己很困,就不去用飯了,想睡會兒,讓我把飯菜拿上來放著,醒了會自己吃的。我便照做了,飯菜拿上來時,副教主就已經睡下了。”
“那是已經睡熟了嗎?”
“聽動靜,應該是睡熟了。”
“那昨天送來的飯菜呢?”
“哦,小二說,副教主已經用過了,他是在酉時上來給玄靈派的臧掌門送飯菜時,副幫主讓他去收拾碗筷的。之後店小二還給副教主送去了點心,還告訴我,副教主已經睡下,讓我們都不要去打擾了。可我還是去敲了敲副教主的房門,一直沒人應,我想副教主的確睡下了,便沒有再來過。”
“那昨天的酉時,在座的各位都是在哪?是否有人可以證明?”
臧林江整理整理衣袖,道:“我和玄靈派的弟子們在我屋裡吃飯喝酒,吃完我便下去消食了,他們都可以作證。”
万俟少辛咧著嘴,興奮地說:“我們都在下面吃飯,吃飽了我還和有幾人打了一架,最後都是我贏了!”
“我也可以給万俟少莊主作證,我下去消食時就聽到院裡有比武喝彩聲,我便同弟子一起去看了。”
“您呢?徐少主?”
徐少舟沉默了一會兒,摸了摸右手腕上的菩提子手串,道:“我一直呆在屋裡,沒人能為我作證。”
“看吧!他自己也承認了!沒人作證,那就是你!”
“不是我。”
“你!”
“為何不是你?這飛刀不是你的嗎?”林至清問到。
“對,這把飛刀不是我的。雨燕我只用四把,也只有四把。”
“為何只有四把?就不能再多出一把?”
徐少舟微微搖頭:“不能。雨燕是我師父從聖蓮雪山帶回的一種像冰雪一般雪白的鐵石煉鑄而成。這種鐵石不僅是我師父,就是其他的人都沒有一個認識的。它天生冰寒,煉鑄成飛刀後刀身輕盈,很是銳利,師父便給它起名雨燕,而那鐵石便叫做極鐵冰。雨燕的鑄造很辛苦,溫度稍有不適,極鐵冰就毀了,所以才只造出這四把飛刀。這極鐵冰是師父無意中得到的。之後他又去聖蓮雪山尋這極鐵冰,還有不少其它門派的人也去尋過,卻一無所獲。所以這世上只有四把雨燕,我也只用這四把。”
“你說只有四把就四把?那我師弟胸口那把是什麼!那難道不是雨燕!”
林至清將飛刀取下來,遞給徐少舟。徐少舟放在掌中看了看,又顛了顛。這把飛刀真的和雨燕一模一樣,連重量都相差無幾。可是一握起刀柄,徐少舟就知道不一樣了。
“沒想到真的有人找到了極鐵冰……雨燕我用了十來年,沒有人能比我更熟悉它。這不是雨燕,只是像極雨燕罷了。而且,蒼龍教在梅城,天璣門在曼陀山,我與貴教的副教主素不相識,我為何要殺他?”
“你當然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是說你是被陷害的?”林至清問徐少舟。
“你這大夫好生奇怪!既然找到了鐵證,還幫著殺人兇手說話!”
“何舵主,我說過宋副教主的死因還存在疑點。其一,就是宋副教主並未與人打鬥過。”
“什麼!”
眾人都吃驚地望著林至清。
“怎麼會,我進來,這屋就很亂……這桌椅上還有劃痕呢!”
“你們再好好想想,宋副教主是昨天傍晚出事的,大概就是晚飯過後不久,當時這樓裡肯定還有人,徐少主當時也在屋裡。要是真的打起來了,東西都被打翻在地,這麼大的聲響,怎會沒有一人聽到動靜?這恐怕是兇手布的一個局。那麼第二個疑點就來了,為何宋副教主不反抗呢?”
“不反抗?怎會不反抗?你看出來的?”何天正瞪大眼睛,不相信林至清說的。
“宋副教主身上除了胸口那一刀就沒有任何一個傷口,就連擦傷都沒有;桌上的硯臺打翻了,茶壺打翻了,還有盆景裡的泥土也撒落不少,可是宋副教主身上只有胸口的血跡;最後一點,宋副教主的功夫不弱,怎會這麼輕易讓人一刀斃命?所以我認為……”
“怎樣!你認為他怎樣死的!”万俟少辛炯炯地望著林至清。
林至清對上他熱切的眼神,收回視線,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