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猶如狂潮襲來,排山倒海,一劍似萬劍,無孔不入,應接不暇。悟性低,手腳不靈活之人,要練此劍法,只會被自己繞暈;如果內力不夠好的話,這狂浪劍法也就耍得好看,殺傷力不強。在劍法譜上,人們給它排在第五位。
天璣門在雙邊城,臨近邊境,靠近卑陸後國與車師後國,不富裕,門派也小,他們主要是喜歡觀察星象,替人算算命,沒有什麼名氣。但是,徐少舟遇到了一個好師父,得到名器雨燕,他自身從小就跟了不少形形□□的人學了雜七雜八的功夫,有了雨燕後就勤於練習飛刀,徐四燕漸漸出了名,天璣門也慢慢被人們熟知,然後有更多人來找他們算命。
万俟山莊名不見經傳,十六年前被赫連鐵鷹邀請參加赫連灼的生辰宴,才被人知道。這麼多年來,人們還是不怎麼知道万俟山莊,也不知道他們幹嘛的,因為他們飄無定所,蹤跡難尋,人們曾猜測他們就在卑陸後國與車師後國這一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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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賢的屋子已經稍稍整理過,但還是可以看出桌椅,書本,花草擺設不是很齊整。
玄靈派掌門臧林江,米灰長衫,身形消瘦,年過半百;万俟山莊少莊主万俟少辛,豹皮為裳,光著一個膀子,身材健碩,十六七歲;天璣門少主徐少舟,果綠色直裾,面目清秀,而立之年;蒼龍教歌曳城分舵舵主,也是宋賢的師兄何天正,青蓮色錦衣,與臧林江年紀相似,微胖;以及發現宋賢屍體的弟子黃默谷,都在這屋裡。
林至清他們一進屋子,明顯就感覺到肅靜壓抑,暗潮湧動。打完招呼,互通姓名後,林至清便去檢視宋賢的屍體。
屍體已經完全僵硬,背部有屍斑,指壓屍斑能完全褪去,角膜很渾濁,身上沒有其它傷口,也沒有中毒跡象,胸口那把飛刀有手掌一般長,刀身渾身雪白,摸上去冰涼冰涼的。這一刀的確是導致宋賢失血過多而亡的原因。可是,那熟悉的怪異感又來了……
“宋副教主是死於昨天申時到酉時之間,死因是飛刀刺中心口失血過多,不治身亡。兇手功夫了得,手法精準,速度快,力量足,一刀致命。”
何天正猛地站起來,臉色氣得漲紅,拔出劍,指著徐少舟道:“徐少主,你還有什麼話說!”
万俟少辛也激動得握緊手中的彎刀,也想站起來,卻被身後的護衛及時壓下去了。他是覺得有架打,心裡興奮的,是個十足的熱血少年。
徐少舟紋絲不動,平靜的說道:“我說過了,不是我。”
“林大夫都說了是中刀身亡!你還敢睜著眼睛說瞎話!我現在就要為我師弟報仇!”
何天正向徐少舟的面門迅猛刺來。
“灼灼!”
赫連灼抽出長鞭,眨眼間將他的劍抽走,甩向門邊,“叮”的一聲,劍已刺入門板三分,劍身還在急促顫動。
“你!你們在做什麼!”何天正轉頭瞪著林至清他們。
“何舵主,消消氣,現在我們已經知道了宋副教主的死因,證據也有了,還有這麼多見證人,也不怕徐少主不認。可徐少主一直說自己不是兇手,我們倒不如聽聽徐少主的說法,如果這裡面真的有什麼誤會,讓真兇逍遙法外,那豈不是讓宋副教主死不瞑目?”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你們……”
“你打不過他的。”赫連灼冷冷道。
“何舵主,是這樣的,至清的醫術只是泛泛,宋副教主的死因還有些疑點,可我又看不明白,我希望能等我三叔公過來看看。”
林濟家皺眉道:“疑點?怎麼還會有疑點?”
“四叔公,不急,我們得先來理一理。”
林濟家點點頭,轉頭對何天正道:“何兄,能否給林某個面子,要殺犯人前也是得先審審的,萬一錯殺了好人,就是罪過了……”
何天正甩開衣裾,坐回位子上:“我就給林老爺這個面子,看他還能顛倒黑白不成?哼,這裡是歌曳,還有眾位在,我量他也跑不了!”
“多謝何兄。至清,說說吧。”
“是。”
林至清走到黃默谷跟前,問道:“你能在跟我們說說你發現宋副教主時所看到情景嗎?”
黃默谷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才道:“在離辰時還有半柱香左右,我來喚副教主下樓用早飯,可副教主他還是沒有應我,我便覺得奇怪。就試著推門,沒想到門只是掩著。我一進來就看到屋裡亂得像是招進了賊,再往裡頭走兩步,就發現副教主癱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再走近看,就看到副教主胸口插著這把雨燕,血浸溼了衣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