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譽滿天下的人物。
如今竟然卻對一個秀才行禮,坦然的承認這個叫呂恆的秀才,比他強得多。這,這簡直,太讓人不可思議了。
臺上,正端著酒杯神采飛揚的寧王爺,看著臺下那個萬眾矚目的學子,捋著花白的鬍子呵呵笑著。
“呵呵,不管東京學子門如何表現。今年秦淮詩會的焦點,註定是宛如一顆恆星橫空出世的呂永正了!”寧王爺仰起頭,一口飲盡杯中酒,哈哈大笑著說道。
見身邊的人越覺越多,呂恆也感覺到有些頭疼了。
他穿過人群,看到了之前坐在對面桌子上的黃瀚已經黯然離去。心中喟嘆一聲,呵呵,既然知道是棋局,何必去做別人的棋子呢。
此時,船艙外響起了秦淮詩會落幕的爆竹聲。接連不斷升起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出一朵朵豔麗的花朵。
河邊柳樹下,河中花船中,無數人仰頭觀賞者空中絢爛的煙花,全身心的感受著這一年一度的江寧盛會的氣氛。
船艙中,詩會已經結束。
雖然文山先生和寧王爺並沒有宣佈誰是今年的最佳。但是,在場的人心裡卻敞亮的很。
呂恆,呂永正。呵呵,不管此人之前如何的低調,過了今夜,他必然會成為江寧文壇,最為津津樂道的人物。
才子們此時也放下了心中所慮,自是端著酒杯,以文會友。船艙裡,到處可見之前不相識的才子們,聚在一起,開懷暢飲。
呂恆和張文山寧王爺坐在一起飲茶,三人之間倒是非常的其樂融融、
當然了,開始的時候,呂恆先是笑罵了寧王爺一聲,你這老頭不講義氣,不守信用之類的話。不過,戰陣裡滾出來的寧王爺豈是好對付的。
老頭厚著臉皮,一臉嘿嘿的陰謀得逞的笑容。看的呂恆一點辦法都沒有。
三人說的話題,其實也是圍繞著呂恆的那首錦瑟談起的。
寧王爺端著酒杯,揚起下巴指了指呂恆,然後笑呵呵的對張文山道:“今夜過後,文山啊,你那第一才子的名頭怕是要易主了哦,呵呵!”
張文山喝的有些多了,老頭此時臉紅紅的,很可愛。
他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看了呂恆一眼,噴著滿嘴的酒氣道:“老夫心甘情願,哼,不像寧遠公你想讓都讓不了啊!”
“哈哈!”寧王爺絲毫必以為意,仰頭大笑。
當外面的爆竹聲變得稀疏,船艙裡的人也走得所剩無幾。呂恆便對寧王爺和張文山告了個辭,起身帶著柳青青準備回去了。
走出船艙後,呂恆在這裡遇到了似乎是等到了有一段時間的蘇正文。
此時,蘇正文一臉的鐵青,眼神從未有過的陰毒。
他陰測測的看了一眼呂恆,然後一臉淫笑的看著呂恆身邊風華絕代的柳青青,獰笑道:“呂恆,雖然你有點才學。不過,你仍然是個秀才,一介升斗小民爾,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和我蘇府柳富兩家鬥?”
他指著呂恆身邊的對他怒目而視的柳青青,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這個女人,我要定了!”
說罷,蘇正文一甩袖子,帶著臃腫的柳富走下了船頭。
“呵呵,好啊,那……在下就拭目以待蘇公子的高招了!”呂恆站立船頭,揹著手,看著蘇正文離去的身影,笑著回了一句。
夜風吹過,書生的衣襟隨風而動。皎潔的月光下,秦淮河波光淋漓。微微動盪的船頭上,書生揹著手,傲然站立的影像,格外的清晰。
……
大周慶元四年,五月初三。再過兩日,就是端午佳節了。大街小巷中,隨處可見推著獨輪車買粽子的小販們。
這時,距離秦淮詩會已經過去了一些時候。不過,詩會上的那些事情,卻依然被人津津樂道。尤其是那個不知名的書生,寫下的那首錦瑟。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傳遍了江寧城。
現在,街頭上,茶館裡的說書先生們,將呂恆寫錦瑟的事情,傳的神乎其神。有的人說,那個書生在寫錦瑟的時候,天上正好有一顆流星劃過,那個書生很有可能是在瞬間文曲星附體。有的說是,這個書生原本就是朝中某某大臣的私生子之類的。到最後能把事情傳到什麼程度。誰也不知道。
青樓中,關於錦瑟這首詩的傳唱,更是處於了瘋狂的狀態。所有去偷香竊玉的人們,不管是故作風雅的,還是真有才學的,一般都會點這首錦瑟聽聽。之後,等從青樓裡出來後,便搖著摺扇,一臉頗有所得的樣子,對身邊人吹噓一番,自己悟得了錦瑟更為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