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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見見那個殺你的兇手。”蕭衍補充,不是讓她明目張膽地見男人,怎麼高興成這德性?(未完待續。。)

207 指認

那錦衣衛打扮提繡春刀的男人殺她兩次,都成了沈如意的心病。

無論如何,她也要親手揪她出來,哪怕不是為了自己報仇,她也還要提防那傢伙對皇帝再有威脅。畢竟能為董氏所用陰謀殺害皇帝的人,也完全可能為利益所驅為任何人殺人。

沈如意整個午膳依舊是秉著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高標準嚴要求來服侍皇帝,根本連筷子都不用動,皇帝那眼神才過去,菜已經到嘴邊,服務的不要太周到。

皇帝現在是當自己是塊滾刀肉的態度在她面前,蒸不熟煮不爛嚼不碎,抱著膀子看她撒歡兒地討好她,統統都受著,什麼都裝不知道。

裝吧,她看他能裝到何時。

沈如意笑眯眯,溫柔可親的眼神黏在皇帝身上,忙完錦衣衛那事兒,看她霸王硬上弓試試看!

蕭衍莫名顫靈打了個寒顫。

“你那是什麼眼神看朕?”他不悅地問,渾身散發著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下巴揚的老高,沈如意都害怕他動作太大,倆人又捱得近,一下巴戳她粉嫩嫩的臉蛋上。

要說沈吉祥這張臉,在家時有沈父護著送進宮,多年來吃穿用度都是一等一,前朝秘方來的,後來嫁到姜家雖然是被騙婚,可是姜老太太甩手掌櫃,沈吉祥可是正經的當家媳婦,依然沒虧著自己。

全身上下,尤其那張臉蛋讓她保養的,看上去跟塊白豆腐似的。泛著層柔光,摸上去滑不溜手,嫩的她都禁不住擔心手下沒個輕重把臉都能戳爆了。

就她使了吃奶的力氣往牆上撞那一下子。也就太醫院的生肌露一天帶八遍地抹著,總算不像頭兩天青青紫紫的嚇人,額間只留下淡淡的青印。

沈如意一邊用膳就在一邊琢磨怎麼能將額上那一小塊擋上一擋,結果還沒等她想好,豹房的宮女已經捧著一件樸實無華的斗笠出來,斗笠的四周垂著足有兩尺長的半透明薄紗。

大晉的風氣對女子已經越發寬容,平民百姓家女子拋頭露面已經稀鬆平常。公侯世家的姑娘媳婦出門前呼後擁,閒雜人等想看一眼都很難,只有小官宦家的女兒上不頂天下不沾地。十三不靠,平日裡出門走親訪友就戴著這樣一頂斗笠。家世好些的紗上繡各種花樣裝飾,有的還在斗笠上做文章,鑲有碎小的寶石玉器。

就這麼簡陋的斗笠——也就皇帝能拿得出手了。

不過。漂亮不漂亮的。倒不在沈如意考慮範圍之內,只要皇帝同意讓她認人,她就別無所求,扣上帽子就要走人。

蕭衍見她的反應沒半點兒不悅,瞬間他就愉悅了,顛顛走在最前面,腳下生風,難得沈如意上轎的時候。他還好心地扶了一把。

沈如意受冷待慣了,居然有一剎那的受寵若驚。

“阿衍。”她就坡下驢。一把握住皇帝的手,屁股嗖地就挪過去貼著他的大腿邊兒坐下,此時轎身已經抬起來緩緩移動,他再想起來轎子就要失去重心。

她戴著斗笠,面紗挑開露出一整張臉,面若桃花,色若凝霞。

沈吉祥這張臉不笑的時候冷豔,笑起來卻如若春風一般明媚。

“阿衍,”她來回晃他的手,眼神專注地看著他,“武場離這裡有多遠?我們隔著多遠看他們,會不會看不清楚?”

蕭衍閉目養神,完全一副不稀罕搭理她的樣子,懶洋洋的語氣道:“告訴你也是那麼遠,不告訴你也是那麼遠,到了武場你自然就知道了,問那麼多做什麼?”

要不要時時刻刻表現的這麼高貴冷豔啊,沈如意趁他閉眼衝他吐了吐舌頭。

兩人的話題突然就中斷了,外面齊刷刷的都是腳步聲,偶爾鳥叫蟬鳴,反而顯得轎內愈發安靜。

蕭衍突然間心煩意亂,一把從她握著的手裡邊抽出來,仍是閉著眼睛,眉間跟打了個死結似的。

沈如意視若無睹,皇帝這根小橡皮筋抻了這麼久,她多少也有幾分心得體會。抻的鬆了,他嫌你拿他不上心,抻的緊了,又完全視為理所當然,長此以往,哪怕真把皇帝給哄回來,她只怕打下這個底子,終其一生就這麼讓皇帝習慣成自然,一輩子翻不了身了。

她是喜愛他,鐘意他,可她堅信男人這東西就是不能慣的。

歷來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總要有個你來我往才有意思,讓一方那麼一直壓著,哪怕她能忍一輩子,皇帝指不定壓著壓著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