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我質問自己教學還值不值得。前面提到的那些魔鬼聯手把我擊倒了,數到10秒時我幾乎還沒有站起來。
但是,當我對自己感到愧疚時,出於某種原因,我花了一天的時間留心教室裡的一個孩子。我非常喜歡她。在那些最後才被團隊青睞的孩子裡,她總是其中之一。她是個安靜的女孩,看上去好像已經接受了自己永遠也不會出人頭地。我下定決心讓她相信,她這樣想是錯誤的。
當時我在上化學課,學生們因為使用酒精燈變得很興奮。但是那個女孩找不到燈芯點燃酒精燈。班裡其他人想繼續做實驗,但我讓大家等一下。我不想把她落在後面,即使她讓我和其他人繼續做實驗,不要擔心她。
一般情況下我不干涉科學專案,因為失敗可以是整個學習的一部分。但這只是一個裝置故障的問題,和那天上午我們探索的化學原理無關。看來我需要介入一下。女孩的眼裡噙著淚,我也為自己想要放棄深感羞愧。突然間,化解她的憂傷成了惟一重要的事情。
運動員常常談到,在“進場”時,他們忘記了觀眾,忘記了壓力,眼裡只有球。同樣,在其他領域也會發生這樣的事。那一刻,對我來說惟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女孩應該有一次成功的實驗,在她回家時臉上會帶著微笑。我彎下腰來,靠近她的酒精燈燈芯。不知是什麼原因,燈芯沒有它原本應該的那樣長——幾乎都看不到了。我儘可能地靠近燈芯,試圖用一根長長的火柴桿觸到它。我距離火柴太近了,甚至都能感受到在試著點燃酒精燈時產生的火焰。我下決心一定要把燈點著。它真的點著了!燈芯著了,我勝利地抬起頭,想看看女孩臉上我期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