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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然我們還是應該有一種敬畏,它有它自己的平衡方式,人類不應對自然進行過度干涉和索取。

周:在您的小說裡,我發現有這樣一種觀點,您既反對人類對自然貪得無厭的索取,也反對過度的環保主義。我們暫且把前一種叫“人類中心主義”,把後一種叫“自然中心主義”,兩種觀點您都是反對的。您還是認為,人與自然應該有一種關係,那麼您認為人與自然之間應該以一種什麼樣的尺度共存呢?

陳:這個問題我真的還沒有想好。我只能這樣說,我寫的東西,包括人對動物野獸的獵殺,野獸是否應該有它的空間。我的小說裡,當然像在《豹子最後的舞蹈》裡,我是懷著一種義憤,實際上,我不能說有一般的是非評判,我把這些寫出來,把這些殘酷的現實,人與自然、動物與自然之間的緊張關係的真實狀況寫出來,我認為是最好的,不作某種偏執的評判。

陳應松(10)

周:您透過對動物、自然界的嚴酷的描寫,表達了對自然中心主義的否定,人是不能按照自然的價值尺度來生活的,否則也是人的異化。

陳:我自己也是一個環保主義者,但是作為小說家進行創作的時候,就不能把這種思想帶進去。大山裡的現實是非常殘酷的,人與動物之間,動物與動物之間,充滿了搏鬥,到最後人還是要獵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