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鸚鵡歡快地嘰喳,怎麼聽都像在嘲笑他。他注視著漆黑的電視螢幕,可是撲捉不到他的焦點,俊美的臉孔猶如凝固的石像般缺乏表情。
他愈想愈不對勁,陸建輝不過是個保姆,居然敢狂起來了,還罷工。一個鄉巴佬,一個老男人,而且八成還是一個老處男。他這麼個老處男竟敢囂張,這明擺是來討打的,看來要狠狠揍他一頓了。小心不要打壞他的腦子,也不要打壞他幹活兒的雙手,不如扒了他的褲子揍爛他的屁股,保管叫他以後乖的和貓兒一樣。許廷章的腦子裡全是這些念頭,他的鼻間全是酒氣,兩眼發著光彩,然而他光是想著,手掌在沙發的扶手上輕撫,彷彿是在摸陸建輝那個翹得顯人眼的屁股,身體卻沒有移動。
畢竟是有錯在先,如果他還脾氣發作,未免就太失分度了。好吧,忍他。許廷章為自己的忍讓尋找了理由,但他得找個出氣的地方,於是他拿出手機,麼指在螢幕上滑了幾次,撥給了高霖,剛才接通,他就厲聲說道:“高霖!你看你帶來的是什麼人!讓不讓人活了,他罷工吶!”高霖耳膜差點被他震穿了,把手機拿開了少許,說:“什麼事來著?誰罷工了?”他一連炮轟式地將今天的事說了,沒等高霖開口,又陰森森地說:“我知道自己錯了,不許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