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脫完,才關上不久的家門再次被開啟了。那位嬌媚的女郎沒有喝酒,否則她也不會開車了,忽然闖入的人讓她驚叫了起來,尖銳的嗓音刺醒了許廷章,“你鬼叫什麼?!”他揉揉眼皮,轉眸往門口一看,不禁發出了咒罵,連忙把脫到一半的褲子穿上。陸建輝從未曾想過,有天開啟門會撞到這樣一幅情景,他完全就愣住在當場了。
一時間他不知作何回應,拿捏不準是要關門還是要進去,直至聽見了身旁強忍憤怒引起的輕微的吸氣聲,他才急忙用手遮住了許竟的眼睛,“小竟,別看,”他說,摟住許竟的肩膀,推著他往房裡走,“來,舅舅帶你回房,你什麼都沒看見,寶貝,沒事的。”許竟不加以反抗地跟著陸建輝,他沒表露出異樣,只有一雙小手使勁地攢成拳頭,上下的牙齒不住地打顫著,格格作響。
“寶貝,你是不是很生氣?和舅舅說,讓舅舅給你出頭。”陸建輝把他帶到床邊坐下,說話時努力維持著輕鬆的聲調。他察覺到這個孩子的情緒很激動,可又發洩不出來。許竟搖了搖頭,對他笑了笑,跟著就爬到了被窩裡睡下,說:“舅舅,我想睡一下,可以吃飯的時候你來叫我。”說完,他就閉眼,做出了睡覺的姿勢。
陸建輝想開導他,甚至教他哭,這個孩子不給他機會,他凝望著縮在海藍色被窩內的小臉蛋,一波出離的憤怒在他心底滋生,把牙緊咬,倏地離開床畔,一個箭步衝過去開啟了房門。許廷章把羞的破口大罵的女郎給轟出去,轉身就見到一張瀰漫著怒氣的臉龐,他的酒意立即就散沒了。他的第一反應是低頭檢視著自己的衣著,皮帶都繫好了,重點部位沒露出來。還好,應該不至於被罵的太慘。
以前他和人亂搞,似乎從來沒有讓許竟當面撞見,這次就算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始終還是他的過錯。許廷章頗為明白,氣勢上就短了一截,他清了清嗓子,用手指順著自己凌亂的長髮,藉此掩飾心虛,說:“這只是一個小意外,我不小心喝多了。”陸建輝輕輕把房門關上,視線卻一直牢釘在了他的面上,一言不發,俊朗的眉宇皺得很緊。
許廷章最大的愛好是拳擊,受過專業的訓練,他的拳頭能輕鬆打斷成年男子的手骨。然而,現在他無由來地感到了吃緊。他投降般對陸建輝舉起了雙手,大聲告道:“你別這樣,好嗎?別那麼來火,我會去和許竟道歉的!”不想陸建輝不為所動,他的黑瞳閃動著嘲弄的光芒,緩緩說:“許先生,你太不檢點了。這種下流的事,哪怕你已經離婚了,你也不應該在家裡做。”
11(妹婿x大舅子 美強 雙性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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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指責的音調內潛藏著的某些東西,使許廷章很不快。他兩三步走到廳裡,將自己摔進了沙發,面對著陸建輝,遏止不了煩躁地說:“大舅子,你是不是男人?這是男人的生理需要,怎麼就是下流的事了?難道你就沒有?”他被自己的話提醒了,驀然覺悟到了一點,就是陸建輝這段時日以來還真的沒這方面的需求,於是他探究的目光溜到了他的胯部,笑道:“我說大舅子,你怎麼回事?你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的話,你應該體諒我的吧?”他實則沒有惡意的問話,誤踩到了陸建輝的痛楚了,他的神色變得冷凝,舉起了言語攻擊的長矛,尖刻地說:“因為我是人,不是畜生,所以我不會被所謂的需要控制,做出無恥的事來!”
還從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許廷章在沙發中坐直了身體,他形同威脅地喝道:“喂!你說話注意點兒!”陸建輝對此全不作理會,時常環繞在他身邊的溫柔軟弱的氛圍消失了,“我不需要注意,需要注意的是你!而且你還需要檢討!假如你不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行為,讓自己像一個父親,那麼請你讓我把小竟帶走!”他的發言沈著有力,稍作了停頓,深深地換了幾口呼吸,平靜了下來,強調了一句:“當然,你得給我們錢,用來保障小竟的生活。”關於金錢的要求,他都能說得大方這麼不令人反感。
許廷章眯縫的眼眸,眉眼間顯露著不易察覺的陰狠。這段日子他也許太寬厚了,讓這個男人在他面前如此猖狂。陸建輝對他的想法無所知覺,他把不留情面的痛斥扔下來,就收斂了針尖麥芒,回到玄關撿起了環保袋,將裡面的食材放進了冰箱,“許先生,對不起,我今晚不會煮飯了。你自己請隨便。”他平緩卻生疏地說,而後連看也不看許廷章,徑自回了許竟的房間,門關的嚴嚴實實的,還反鎖了。
夕陽的餘暉從落地窗透入,許廷章獨自坐在客廳,滿腔的怨懟,顯然他被拋棄隔離了。他又沒有動手,做錯了點小事,就被人冷暴力對待……太過分了。陽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