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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著任子耀就逃亡,逃亡也就算了,還躲到他家裡來了,最後三個人開著一輛破卡車跑了一個月,直到他爸把對家給撂倒了,亂槍射成了篩子。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高霖姍姍來遲了,他還穿著上班時的襯衫西褲,拎著公文包,腋下夾著一本雜誌。這還是許文希的雜誌社,今次封面的新聞有指名道姓了,許家發下話來,聲稱許廷章和陸建輝的事純屬誤會,許廷章會在下個月和宋氏千金宋佩兒訂婚。許廷章看了他帶了的雜誌,即時想到了他的大意之處,就是他從未正面回應自己和陸建輝的關係,之前特萊斯發的宣告也講的是誤會。他的這種沈默是不恰當的,這令陸建輝所受盡了不必要的攻擊。

許廷章幾乎就立刻就有了決定,他把書一扔,拿起了桌上的電話,撥了秘書的手機,那邊剛一接通,“你馬上給媒體發信,三天後,我會召開記者會。”他劈頭就命令道,秘書愣了愣,下意識反問說:“關於哪條什麼內容的?”目前需要開記者會的事是如此的多。許廷章壓抑不下興奮,他笑得略少許得意,說:“告訴他們,我會把所有內容說的一清二楚,他們會到的。”跟著不等秘書回應,他一甩手就把話筒扔了回去。陸建輝隱約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打量著許廷章,更加惶惶不安了。他這個人生性不羈,為所欲為,這記者會怕是沒什麼好事。

高霖早就沒力氣再幹涉了他們了,他頹廢地癱在椅子裡,伸手扯送了脖子上的領帶,這東西似乎要讓他窒息了。陸建輝撿起了桌上的雜誌,邊的標題宛如刀子似的扎進了他眼睛裡邊,許廷章要和別人訂婚。他的臉色都變了,原先的不安全化作震驚,嘴唇輕微顫抖,還沒來得及出聲,許廷章在旁見得清楚,就抽走了他手中的雜誌,氣不過地斥責了他一句:“行了,你那是什麼表情?這種垃圾你相信?趁早扔了得了。”他兩三下拿書卷成筒狀,一把塞進了垃圾桶。

(98)

陸建輝的傷感消失的很快,他甚至還沒仔細體會到內心的嫉恨。許廷章無時無刻不和他在一起,從未見過他去別的人,那新聞該是假的。他想定,心情這才放鬆了,向著許廷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滿含著誠懇的歉意說:“對不起,我一時著急而已,不該懷疑你的。”陸建輝道歉的樣子實在太溫柔了,許廷章像是被一陣暖風迎面拂過,他上一秒還是火燒心的不快,此刻竟然平靜了許多,甚至不自覺地怔了。他陡然覺悟到,過去未曾見過的愛情,或許就是陸建輝眼中的那片海洋般的不見底的溫柔。

唐小棠瞅見了高霖疲乏的容色,滿腔都是同情,他給高霖倒了一杯冰酒,帶有鼓勵地重重拍打他的肩膀:“表哥,要撐住,人生多磨難,磨穿了底褲大不了光著!,風雨後總能見彩虹的。”他說,聽來調侃多過安慰,高霖白了他兩眼,靜候了許久,眼見了許廷章和陸建輝之間的氣氛越來越露骨,他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廷章,你準備怎麼處理?”

許廷章對高霖近段時間受的折磨,也抱了一些感激和愧疚的心理,他是很佩服高霖能堅持到現在的,畢竟能受得住他母親的疲勞轟炸,於是他像他們過去許多次獲得成功一樣;很具有感情地勾住了高霖的脖子,擁抱了他一下,不同的是這次給他的並非讚賞,而是一個驚人的決定,“沒有別的,我估計你需要換一個上司了。”他說,以稀鬆平常的語氣,“我考慮清楚了,我不準備待在特萊斯了。”

唐小棠的眼角眉梢開出了小太陽,他笑得滿面燦爛,而陸建輝早有準備卻還是驚呆了,就是高霖都在用小尾指捅了捅耳朵,想把深處的耳屎都給掏乾淨,否則他怎麼就出現幻聽了:“你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許廷章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話有多駭人聽聞,他不理會高霖驚愕的反應,只是端起酒杯,品了品這款酸甜的新酒,不是他喜歡的烈酒,不過別有一番滋味,便向唐小棠吩咐道:“這酒一會兒給我幾瓶,還有阿霖也拿幾瓶,挺好喝的。”唐小棠樂呵呵地說:“可以,賬單我會交給會計,也在你的分紅里扣。”

高霖假如還有喝酒的心思,那他的精神就不正常了,他很努力卻只從耳朵裡掏出了一點點灰,發覺自己也許沒有聽錯,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廷章,你在開玩笑?”他難以置信地瞪著許廷章,彷彿面前站的是一隻在噴火的怪獸,然而許廷章現在正略帶了淺淺的笑意,說:“我像是很有幽默感的人嗎?”

只這一句話,高霖的心開始往無底的深淵沈下去,他猛地蹦了起來,雙掌抱住腦袋,幾欲發狂地叫嚷著:“拜託,那在你撂攤子之前,你接受了我的離職申請吧,這是你們許家的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說什麼給我換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