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病去世,
而遺詔中,皇帝霍崇宣佈,華夏朝的革命之所以是革命,就是掀翻了國家歸於某家某姓的舊制度。霍崇也是華夏朝廣大勞動人民中的一員。
任何華夏朝的皇帝,也都將遵從這樣的立國之本。為了華夏朝民眾利益而奮鬥。堅持解放,科學與民主的革命道路繼續走下去。
至於身後事,霍崇宣佈。太子登基,皇后齊王錢清監國。為了移風易俗,不再大修陵墓。霍崇的遺體火化後深埋於為了保護環境而設立的綠化區之下。除了簡單的骨灰盒之外,再無任何陪葬用品。也沒有陵墓。
“雖然滿清已經被打敗,但華夏舊土還未全部光復。生產力還未達到能讓每一個人自由發展的大同時代。禮部,朝廷,全體華夏人民不要故步自封,不要因循守舊。要團結在以禮部為中心的朝廷身邊,沿著前輩們開拓出來的道路堅定不移的繼續走下去,直到獲得徹底解放。”
遺詔之後宣讀了監國的皇后陛下錢清的詔書,除了講述霍崇驅逐韃虜恢復中華的偉業之外,錢清昭告天下,將為霍崇修建皇陵,雖然沒有任何配贈品,但是霍崇的遺體將在皇陵中長眠。
悲傷的於淺並沒有感覺這個違背了霍崇遺詔的命令有什麼不妥。如果錢清真的執行了霍崇的遺詔,就等於剝奪了於淺最後見霍崇一面的機會。
在不向南海戰區宣佈的命令中,於淺被告知要立刻回京。於淺此時恨不得肋生雙翅,直接飛回到霍崇身邊,向著霍崇的遺體哭訴沒能見到霍崇最後一面的悲傷。
參謀長擦掉了淚水,更嚥著問於淺,“司令,你也得寫點什麼通告戰區。”
“我此時什麼都想不到,只想找地方大哭。”於淺邊說,邊擦著眼淚。
“司令,你想到什麼就寫點什麼。咱們戰區,別人寫不合適。”參謀長繼續勸道。
於淺覺得這話也對,卻也想不出什麼。最後拿起筆,於淺刷刷點點寫下此時心中最純粹的想法,“吾皇,吾師。”
在南海戰區陷入深沉的悲痛之時,江南早已經恢復了正常生活。霍崇的遺詔以及錢清陛下的詔書都強調,百姓無需服喪。不禁婚喪嫁娶。只是三日內不得搞任何娛樂活動。
江南的生活並未受到影響。但是江南文人與舊士紳豪族都認為會發生全國範圍內的造反,緊張的期待了好一陣,最近才算是失望的安定下來。
並沒有任何造反發生,更沒有出現逃到不知哪裡的滿清反攻的動靜。
陳銘泰已經退休。雖然當鹽務沒撈錢,可陳銘泰本就不窮,又有官員退休金。陳銘泰也不喜歡奢華鋪張的生活,每日裡見見朋友,正常飲食。因為弟子高龐做了首相,退休後過著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的日子。
“陳公,先帝說推行了革命,果然有麼?不還是家天下那套。”酒桌上,有人藉著酒勁發洩著不滿。
陳銘泰淡然答道:“前朝乃是士紳管民,朝廷管士紳。本朝士紳在何處?”
說話的人當即變了臉色,可陳銘泰就如沒看到一樣,繼續吃著糯米藕。雖然對霍崇大大不滿,陳銘泰卻更看不上那些敗家之犬的哀嚎。
旁邊一位出身江南四大豪族的聽陳銘泰這麼講,讚道:“說的是。先帝不打誑語,尤其可敬。若非先帝英明神武,滿清覆滅,我等本該對那些山東鄉巴佬取而代之。當下局面,若是說成功,倒也沒錯。”
之前那位嘲諷霍崇的聽到連沒當官計程車紳同伴都這麼講,氣的臉都有些扭曲。
陳銘泰端起酒杯,“說得好。這才是實事求是。”
江南四大豪族出身的兄弟也陪了一杯,將酒喝下,他繼續說道:“不過我等也得感謝先帝。若非他講的明白,我等只怕也未必知道我等強在何處。知人者智,知己者明。先帝說過,從佃戶到有地農民,乃是正常人認同的躍遷。從農民到地主,也是正常人認同的躍遷。歸根結底,掌握了資本,掌握了更多資本,能透過吸取勞動力使得資本增殖。這本就符合人在群體內獲得自我認同的必然之路。”
眾人聽著這話,都大惑不解,那位被嘲諷的兄弟忍不住嘲諷道:“連地都沒有了,還吹什麼吹。”
慷慨陳詞的兄弟擺擺手,“若是先帝能再活百年,他或許能以身作則,讓天下人知道不再窮困之後要如何選擇,要如何做。畢竟,人若是想進步,得有人教,輸得起。可人就是人,終有身故的一日。我等敗給先帝這等大英雄,不冤枉。天下豪傑輩出,先帝這等卻是幾百年未必出一個。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我等既然從先帝這裡學到這許多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