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
杜芷萱點點頭,嘴唇動了動。
錢詩雅眉頭微蹙,不著痕跡地拉開了自己和杜芷萱的距離,輕聲地問道:“萱表妹,你剛剛在說什麼?”
杜芷萱微微垂眸,由著錢詩雅輕輕地拭去自己臉頰眼角的淚水,道:“表姐,我只是在想,要怎麼跟外婆提起此事,才不會令外婆太過憤怒和傷心?”
“這……不過是小事。”錢詩雅沉吟了下,道:“若你真不知該如何解釋,那麼,待會我就親自到外婆的院子走一趟,如何?”
就在錢詩雅默默地思量著,待會兒應該如何利用此事,在安平郡主那兒給杜芷萱上上眼藥的時候,卻聽到杜芷萱出聲道:“表姐,這件事,還是由我來說吧。畢竟,沒有誰比我更清楚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真的可以嗎?”錢詩雅定定地凝視著杜芷萱,仿若是看破了杜芷萱的惶恐不安似的,嘆道:“其實,由我來告訴祖母,也是可以的。”
確實,這世間,若論對杜芷萱和武候王世子兩人的瞭解,若錢詩雅論第二的話,那麼,就沒有誰敢說自己是第一了。
“這件事,早晚都要告訴外婆,請求外婆拿主意。這早痛晚痛,都是要痛的。”杜芷萱嘆了口氣,不知是前段時間京郊莊子暫住的生涯,還是宮裡出來的教養嬤嬤的教導,令她真正的褪變了,總之,這一刻,錢詩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杜芷萱褪去了以往的迷茫猶疑,不安惶恐等情緒,像那從厚厚的繭殼裡爬出來的蝴蝶一樣,在明媚的陽光下扇動著翅膀,流露出一種炫目耀眼的光芒,令人無法移開視線,生怕下一秒就錯過了她的更大蛻變。
這樣的杜芷萱?這樣的杜芷萱!
錢詩雅不由得咬了咬唇,心裡難得的生出一種叫做後悔和懊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