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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們放開我!”
“世子,救救我……”
也不知是錢詩雅掙扎的力道太大,還是這些粗使婆子早就看不慣錢詩雅,遂於暗處下了狠手,總之,很快,錢詩雅就只覺得自己身體各處都疼痛起來,忍不住就大聲呼喊著,掙扎著,求饒著。
“住手!”同樣被幾個粗使婆子架住的武候王世子,一邊掙扎著,一邊急切地呼喊道,“聽清楚了嗎?我叫你們住手!”
可惜,任憑武候王世子再如何地展現自己霸氣的一面,所有的粗使婆子,依然沒有一個人抬頭看向他,更沒有一個人聽從他的號令。
“你們……”武候王世子氣得紅了眼,就連脖子上面的青筋都暴露無遺,“給我等著!”待到他接手武候王府後,他定要將今日磋磨了錢詩雅的這些下人好看!
如方才那般,眾多粗使婆子依然不為所動,仿若被人威脅的並非她們自己似的。而,若武候王世子擁有讀心術的話,就會明白武候王府所有的下人,包括侍候他多年,被他歸為忠僕的小廝,真正效忠的對像也都是武候王妃,而不是他這個將來襲爵位的世子!
武候王妃冷冷地看著這一幕,眼角眉梢間盡是對武候王世子到了這般境界,依然看不透的遺憾和嘆息。
不過,待到武候王妃將目光移向錢詩雅時,卻又眉心微蹙,眼含殺機。
若非錢詩雅的有意勾引,那以“文武雙全,俊美儒雅,風度翩翩,性情和善”等名聲響譽盛京,令武候王妃成為眾多世家主母羨慕嫉妒對像的武候王世子,又豈會變成眼前這般?
一切,都是錢詩雅之過!
敏銳察覺到這縷異樣的錢詩雅,抿了抿唇,按下滿腹的憤懣和怨懟等情緒,繼續用一種泫然欲泣的神情瞅著武候王世子:“世子,世子……”
而,武候王世子也不負錢詩雅這番深情,一臉痛苦地看著武候王妃,仿若武候王妃就是那個用一根銀釵,劃了一條銀河,生生令牛郎和織女分離的王母娘娘似的:“母親,我求求你……”
一路順風順水地長大,一慣驕傲得從不認輸的武候王世子,竟然因為錢詩雅這樣一個滿腹心機的姑娘,而做出這樣的舉動來?!
一瞬間,武候王妃只覺得自己腦袋裡最後那根理智之弦也徹底崩斷。
“來人,將這位叫做雅兒的姑娘推出去!”武候王妃冷笑一聲,“找人來辯認一下,瞧瞧這究竟是哪家的姑娘,這般沒臉沒皮不害臊地與男子私會!”
好毒!
這是生生要毀了她啊!
錢詩雅簡直不敢相信,這樣一番手不染血,輕輕巧巧就置人於死地的話語,竟會是從武候王妃這樣一個盛京公認的“慈祥和善,雍容端莊”,堪為世家主母典範的人說出來的!
既然,武候王妃不仁,那麼,就別怨她不義!
心思轉念間,錢詩雅就定下了往後對付武候王妃的計劃,臉上卻繼續維持著那幅驚惶無措的可憐兮兮小模樣,成功地激化了武候王世子所有的憐香惜玉之情。
“母親,你不能這樣!”都說人一激動,就會暴發出令人想像不到的能力,而,眼下,武候王世子就是這般。
“你們放開我!”話落,武候王世子就將那些用力按壓著他的肩膀和腿腳,令他不能動彈分毫的粗使婆子全部掙開了,然後,就以一種猛虎下山的威勢和銳氣,迅速奔到錢詩雅面前。
不待那些拽著錢詩雅的粗使婆子反應過來,就一手一個,將那些粗使婆子甩開了。
被武候王世子緊緊摟在懷裡的錢詩雅,仿若現在才反應過來似的,一下下地用粉拳敲打著武候王世子的胸膛,伴隨而來的是一聲高過一聲的哀泣,再配著錢詩雅那幅柔弱可人的模樣,只令武候王世子心痛如焚,根本就顧不上武候王妃還在屋內,輕拍錢詩雅的後背,溫言軟語地安慰著,並許下了許多的諾言。
武候王妃的身子一個踉蹌,滿臉的疲憊和倦怠,看向緊緊摟抱在一起,任憑外界風吹雨打也不會分離的武候王世子和錢詩雅兩人的目光,不復最初的冷漠和狠戾,而是難得的一片茫然和無措。
在這一刻,武候王妃只恨不能時光倒流,那麼,她寧願待在王府裡,做一個不聽不看不想的睜眼瞎,繼續過自己那所謂悠閒自在的貴婦生活,也不願意親眼目睹自家一慣引以為傲的兒子,被錢詩雅這麼個姑娘玩弄於鼓掌裡的愚蠢卻不自知的模樣!
這世間,有什麼比得上自己辛苦教養長大的兒子,愛上了一個滿腹心機的姑娘,併為了這個姑娘屢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