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恨不能立刻就衝上前分開錢詩雅和武候王世子,再令人狠狠地甩錢詩雅幾個大耳光!
不過,很快,武候王妃就冷靜下來,並迅速掐滅了這些本不該出現的情緒,示意身旁侍候的下人闔上木門後,自個兒則帶著兩個侍候她多年,頗受她依重和信賴的心腹嬤嬤,邁著小步子,行到武候王世子和錢詩雅面前。
“睿兒,雖大梁向來提倡男子二十而婚,但,我們這樣的人家,誰不會提前預備一兩個年輕貌美的姑娘,教導兒孫懂人事?”武候王妃淡淡地瞥了眼蜷縮在武候王世子懷裡,身子也隱隱瑟瑟發抖的錢詩雅,臉上就不由得露出一抹嘲諷和譏誚來。
“如今,你已19歲,身旁有那麼一兩個知心人,也並不是個大問題,又何必故意瞞著我,非要於私下裡與這位姑娘私會呢?傳揚開來,還不得令外人質疑我們武候王府的行事之道?更會毀了這位姑娘的清譽哪!”
“若,你真心喜愛這位姑娘,就該秉告與我,我自會遣人前往她家求娶。又何苦像這般,無名無份地與你私會?”
簡簡單單一句話,就奠定了錢詩雅與武候王世子“無媒苟合”,只能為妾的事實!
只令錢詩雅氣得雙眼泛紅,牙齦緊咬,籠在披風裡的手指更是緊緊地拽在一起,就怕自己因武候王妃這番頗有深意的話給刺激得失去理智,從而做出清醒時後悔懊惱萬分的舉動來。
不過,以錢詩雅的性情,又豈會這樣輕易認輸呢?
“世子……”錢詩雅身子抖如篩糠,凝視著武候王世子的眼眸裡,除了最初的情意和歡喜外,就是濃重的委屈和痛苦之色。
這樣嬌弱無依,泫然欲泣,卻只能依靠武候王世子的姿態,如錢詩雅預料中那般,輕易就激起了武候王世子心底深處的豪情。
“母親,你怎能這樣說雅兒呢?”武候王世子緊緊地摟著錢詩雅,一幅這世間,除了錢詩雅,眼裡再也看不見第二個漂亮姑娘,心裡更沒辦法裝下其它人的情深意重的模樣,直視武候王妃,坦然地說道:“雅兒是我這輩子最愛,也是唯一願意迎娶的姑娘!”
“都說‘知音難覓’‘千里馬難尋伯樂’,而,雅兒於我來說,不僅僅是閒時作詩畫的紅顏知己,更是極契合我內心的愛人!”
武候王妃一臉的失望,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幾個月裡,眼看慢慢恢復到往日裡清明理智,更兼之特別孝順和貼心的武候王世子竟然是在演戲。
是的,演戲。
一切,只為了順利地矇騙住她,從而繼續和錢詩雅私會!
並不知道短短一番話語,令武候王妃越發地憎恨起錢詩雅的武候王世子,眼見武候王妃用一種極其狠戾的目光瞪視著錢詩雅,生怕下一刻,錢詩雅就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被武候王妃派出的暗衛給弄死的武候王世子,再也按奈不下滿腹的惶恐地吼道:“若沒有了雅兒,那麼,我就會像離開水的魚一樣,失去了繼續活下去的生機!”
這是要與錢詩雅“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呢?
武候王妃氣得一個倒仰,若非身旁的嬤嬤及時攙扶住,估計,此刻,她早已跌坐於地面上!
而,眼角餘光留意到這一幕的錢詩雅,只覺得胸口那團因為武候王妃處處為難,而令武候王世子只能和自己私會的鬱氣也消減了幾分,臉上卻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感動:“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你……你們……”武候王妃氣得額頭陣陣抽痛,眼前一陣金星亂竄,怎麼也未料到,預定中雞飛狗跳,萬分狼狽的“捉姦”大會,竟然變成了武候王世子和錢詩雅兩人互訴衷腸,情意綿綿的現場演繹!
滿腹憤怒之下,武候王妃毫不猶豫地摒棄了最初設想中的利用極盡侮辱之能的言語,逼迫著錢詩雅淚奔離開的計劃,而是惡狠狠地看著眼前這依然緊緊摟抱在一起,仿若任何艱辛險阻也無法將兩人分開的小情侶:“來人,給我分開他倆!”
“是!”一位嬤嬤應了聲,用憐憫的目光看了眼錢詩雅,然後,就急行幾步,抵達厚重的木門處。
“吱呀!”
伴隨著厚重的木門聲,和錢詩雅眼底那抹尚未消褪的竊喜和得意的情緒,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眾膀大腰圓的粗使婆子!
不待錢詩雅和武候王世子反應過來,這些粗使婆子就以一種“猛虎下山”的兇狠姿態衝兩人襲來,不顧兩人的反抗和掙扎,輕輕鬆鬆就將錢詩雅從武候王世子懷裡拽了出來!(未完待續。)
第329章 武候王妃來捉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