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貝辰翾早便察覺,可裝作不知。不禁驚詫:“你懷疑他的……新夫人?”
從不關切貝辰翾的風流韻事,對那花魁的底細,我知之甚少。莫尋同樣如此,前日貝辰翾醒後,任他如何旁敲側擊,對妻子的過往三緘其口。我頜了下首,仍舊懷疑:“那女子已經有了貝大人的骨肉。除非深仇大恨,或是貪圖貝家的家產,當不會毒害孩子的生父。”若是後者,貝辰翾已被逐出家門,自無盼頭,想來只有結仇一說,“可如果是仇人,他為何要娶進門,還對她百般維護……”
實在令人費解。我嘆氣:“無憑無據,我們也不能妄加猜測。不過若是下毒,他用過的衣飾器皿定會留下痕跡,先從他的寢居和身邊的人查起,如不放心,你尋個可靠的人回枺�炒蛺揭幌履俏恍路蛉說牡紫浮!�
不謀而合,莫尋點頭。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二天駐留西館的伽羅使臣忽然求見,雖不知這個效忠格史泰的狗腿子有何貴幹,可有心藉此機會,探問敦陽情勢。故而穿起正式的朝服,依禮制的規格,隆重接待那位諂媚溢於言表的使臣。
“殿下即儲,吾國未有正式拜賀,古爾丹特命小臣前來獻禮。”
掃了眼佔了半個正廳的箱子,我佯作歡喜:“多謝國主陛下。”
恭立堂中的男子幾是看直了眼,可瞥見我近旁冰若冰霜的男子,立掩失態,故作深沉:“九皋人密謀行刺兩位殿下,阻我伽羅、羲和結盟,實在居心叵測。古爾丹以為這等情勢,更要速速締結盟約,共抗九皋。故請帝儲殿下代奏天朝皇帝,促成和親。為此古爾丹另呈薄禮,望殿下笑納。”
當我翻開錦盒,乍觸其中之物,不著痕跡輕鄙一笑,瞥了眼使臣成竹在胸的篤笑,不動聲色,將錦盒遞給近旁的莫尋:“老國君故世不久,便令我羲和公主改嫁新君,原感不妥。可誠如古爾丹陛下所言,非常時期當是非常應對,本宮定會將陛下一番熱誠代轉皇兄,早日促成兩國修好。”
得羲和儲君金口允諾,使臣喜上眉梢。見我極友好地衝他微笑,受寵若驚,神色更是迷醉。我勾深唇角,不費吹灰之力,引他上鉤:“早前遇襲落水,本宮這兩月一直臥病靜養。使臣大人多番求見,都未能出外相迎,禮數不周,很是慚愧。故令人燙了幾壺酒,可請使臣大人賞臉,陪本宮小酌雅情?”
不疑有它,使臣連聲告謝,幾是求之不得地丟下兩個副官,隨我移駕雅廳。席間,我不遺餘力地勸酒,待他面色酡紅,已有六七分醉,迂迴試探敦陽那邊的情形,知是新君現正大肆肅清異己。前陣子幾位不服新君的朝中元老也像他們的老國君一樣,接連猝死。一時間,朝中大臣人人自危。只是這等白色恐怖不足以左右民心向背。伽羅各地騷動頻繁,百姓不滿自立為王的新君,祈盼王孫早日回伽羅即位的呼聲漸高。雖已殺了一批公然反對新君的百姓,可越是如此,越是激化矛盾,各地反聲一浪高過一浪,每天被押赴刑場問斬的人不計其數,劊子手幾是來不及行刑。再行下去,怨聲鼎沸的老百姓許會揭竿而起。若是羲和公主早日與新君成婚,便可借羲和國威,震懾這些「不知好歹」的民眾和朝中反意漸盛的大臣。
“幾個大臣接連暴斃,真是嚇人……”
死的都是權臣,府中定是守衛森嚴。這等如入無人之境的身手,我已猜得始作俑者,可仍佯作驚詫。使臣見狀,得意一笑:“我主有高人相助,就算老百姓造反,那位高人只要一根手指,便能擺平這些膽大包天的亂民。”
“哦,這樣啊……”
親給他斟了杯酒,我淡淡一笑:“貴國果是人才濟濟。不知剛才那份賀禮又是哪位高人出的主意?”
酒醉外加美人魅惑,三魂去了兩魂半,使臣嘿嘿兩聲,殷勤諂笑:“不正是這位高人。”經不住我軟磨硬泡,和盤托出,“說起來這人還是打羲和來,好象遇到什麼變故,才來投靠我主。國師大人對他防得緊,可他有本事,主上便收留他,要他去殺那些力主王孫殿下即位的老東西。”
“哦?我們羲和竟有這等身手了得的高人?未有收歸己用,反是拱手讓人,實在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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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惋惜一嘆:“不過人道雙拳難敵四手。就是他武功再高,你們伽羅國的大臣竟然這般任他宰割……”
欲說還休,聽似吃不到葡萄,便譏他們伽羅國的大臣全是不濟的飯桶,立時勾起這位使臣大人的民族自豪感,眉毛倒豎,正要發作。可見我一臉無辜地瞅他,頓時沒了脾氣:“小臣雖沒有親見,可聽說這羲和人身邊有個小孩,通曉異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