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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喪氣,卻聽他失笑:“如果你只是想過安生的日子,我倒是可以帶你去個地方。”

好似我們殊途同歸,他語漸輕柔:“雖然今非昔比,我不能三媒六聘,風光迎你過門。可我不會像那男人一樣,坐享齊人之福。”緊摟住我,鄭重允諾:“這生我只你一妻。往後咱們避開世俗,男耕女織可好?”

我無言以對。憑心而論,一個相貌平凡的孕婦,得此丰神俊朗的貴公子青眼有加,多少感觸。可他這樣逼婚,許只是我一味向著即莫尋,觸及男人某種微妙的心理,成了變相激將。也許是在羲和與伽羅已無立身地,難尋中意的老婆,只能退而求其次,就近拉我湊合。凝住隱炙的眸,我搖頭:“我一個風塵女子,怎配得上公子。還是……”

“堂堂一國儲君,都不在乎你的出身,我一個落魄的世家子弟,又緣何不可?”

他冷淡打斷我:“你定是介懷我會苛待即莫尋的骨肉。不過你大可寬心,我定會對這孩兒視如己出。”

“我不是……”

“姑娘既是灑脫之人,何必自慚形穢。”

許以為我又要爭辨自己不過平凡小女子,配他這個英姿卓絕的大帥哥實是暴殄天物。他傾身抵住我的額,拂面而過的溫熱氣息隱帶一絲危險的曖昧:“過去漂亮女人我見得不少,也不乏對我主動示好的女子。可她們之中,就沒一個像你這樣百般推委,對我不屑一顧。”

誠然,我時不時對這位貴公子拋去白眼,可自己和肚裡孩子的性命全捏在他手裡,這不屑一「顧」之說,實在冤枉了我。

皺了皺眉,凝住他眼中似有若無的儆意,雖是暗惱他強人所難,可他落到如此境地,也是因為我的緣故。想了想,我說:“我們很快便要死在這裡,公子何必苦苦相逼。”

“你又怎知我們定無活路。”

他朗聲一笑,吻上我的眼:“不管你答不答應,等你生下孩子,我們便成親。”

簡直比宮裡那位喜怒無常的皇帝主子更不講理。我翻眼,暗自寬慰好女不吃眼前虧,先敷衍一陣,等到百合出世後,再設法脫身便成。可自封死的洞外傳來滾石崩落聲,我扯嘴,確是名副其實的雪上加霜,任他武功再好,也不可能一掌擊碎堵死洞口的龐然巨石,瞬間死灰復燃的希冀再次湮滅。

“悠子。”

連「姑娘」都省了,極順口地喚我假名:“再唱首你們雲桑的小曲兒給空鶴壓驚可好?”

剛才光顧扯謊,竟忘了彼此間的話題,兒童不宜。瞠了他一眼,看向懷裡撲閃著澈亮杏眸的小男孩,不知為何,空鶴很是開懷,我莫名,可未深究,忖了片刻,柔聲唱起過去聽過的一首曲子。

Nowwe'vecomesofarfromdarkness

Andwillneverbeapart

Soweleavefortomorrow

Tostartourlivesagain

Findmethere;mytinyfeathers

()

Ofmyholyancientdays

Youwillcalmallmysadness

Andringyoursong

Onlyforme

Findmethere;mytinyfeathers

Ofmyholyancientdays

Iwillcalmallyoursadness

Andsingmysong

Onlyforyou

雖不是日文歌,可在另二人聽來,都是一般匪夷所思的天外來語。看不清近旁的男子是何表情,可銳眸犀利不復,柔波淡泛。待我唱畢,他平靜問我懷中的小男孩:“我們帶你阿媽去那個地方,報答她的贈歌之情可好?”

良久沉默,空鶴低聲應許:“我要和阿媽,還有小遊永遠在一起。”

稚聲清冷,我莫名寒顫。說不清心底湧生的那種有去無回的惶恐緣自何處。未及開口,一雙小手分別抵上我與近旁男子的額頭。剎那的酥麻感,頗是熟悉,等我想起初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那位通曉五行術的司星博士對我施術前後的情境,略有所悟,可已無力深思,只因眼皮漸沉,身體虛軟,頹然倒向冰冷的地面……

“呵。”

辯不清現實,還是夢境,當我聽得一聲冷諷輕哼,半睜開眼。亮如明晝,周景影憧,見近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