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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說。我們兩個可沒有正式拜堂,充其量不過相好。這回送完德蓉公主,他又要娶那個什麼郡主,對這個不小心有的孩子,我們兩個都很是頭疼……”

當是未見百合她爹漸沉的臉色,盡力拖延時間,我想了想,正而八經地胡謅:“不過怎麼說,我們也好過一場,如果孩子的親爹給你們殺了,撫養費沒了著落,我會很困擾。當是好聚好散,才會配合他的工作,也好讓他念情,給銀子的時候爽利一些……”

煞有其事,我掰起手指,市儈一笑,“說起來,剛才真是險,可得追加利息,往後每月起碼給我二十兩銀子,一年二百四十兩,算到20歲成年,總共四千八百兩,加上本姑娘受了驚嚇,賠筆精神損失費,正好湊個總數,五千兩!”

側首看向呆怔的男子,我粲然一笑:“尊駕既然在場,就替小女子做個見證,免得他賴帳不給銀票,我也好有實據,去官府告他不肯贍養自己的親兒子。”

許是聽得有些蒙,男子良久沉默。至於被我敲詐勒索的孩子她爹也是似笑非笑,淡淡睨我,眼角怎麼看都是些微抽搐……

“你有了他的骨肉,他不納你為妾,往後你和這孩兒該如何立足?”

果是被我攪和得暈頭轉向,黑衣頭目竟是忘記初衷乃是挑撥離間,反而做起維護古代婦女合法權益的忠誠衛士。我抿唇忍笑,可瞥見百合她爹詭笑漸深,心虛側眼,順勢其下:“所以我才要移民,去伽羅國定居嘛。一來那裡沒人認識我,交新男朋友可以順利些。二來我若留在羲和,將來他那個郡主老婆知道我們母子的存在,仗著她家王爺老爹的勢力,讓我這個平民小百姓從人間消失,豈不同捏死只螞蟻一樣簡單?不過……”

側首睨向若有所思的男子,我皺眉:“本來可以搭免費的順風船,省了我一大筆銀子。現在給你們這樣一攪和,吃喝玩樂的興致沒了,剛才還動到胎氣,萬一這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和你拼命!”

說到最後,火氣噌得一下竄了上來,反是道出真心話,低頭用力打掉覆在小腹的鹹豬手,輕柔撫觸,給肚裡的小娃兒壓驚。對我這出自本能的妄舉,黑衣頭目倒也不以為意,反是意味深長地一笑:“既然很頭疼這個孩子,何必留他於世?”

我一怔,確是前言不搭後語,嘆氣苦笑:“這位大哥說得沒錯,這年頭單身母親會讓人瞧不起,拖了個孩子,估摸很難找到比這個男人更好的公子哥兒做男朋友……”

淡望了眼孩子的父親,頗是自嘲:“也許這孩子和我緣分很深,當初想用碗落胎藥打掉她,可到最後沒能成事。既然下決心生下她,自然要負責任,把她當作比什麼都重要的寶貝,好生撫養成|人。”

話雖如此,不知何年何月,我才可即得帝位,穩固權勢,可無後顧之憂地將孩子接回羲和。摸了摸肚子,像我這樣不負責任的媽媽,和當初將我遺棄在教堂前的親人並無區別。正是愧然,冷不防身後的男子俯首近耳:“如若不棄,在下可替姑娘達成心願。”

“啊?!”

未及回神,他已點了我周身要|穴,打橫抱起。運勁飛踢一腳,前方江面之上的數段浮木凌空躍起,他飛身之上,如此往復借力前行,終是穩穩落至一方甲板。方才察覺迷霧之後竟有十數條輕舟,可此前與紫麾軍精銳搏殺,這些恐怖分子同樣死傷慘重,生還者寥寥無幾。見首領歸來,殘部立刻揚帆,順江而下。瞥了眼漸成寥影的兩三條空船,不知他們為何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襲擊送親的船隊。可未弄清這些人的真實身份,只有訕笑:“尊駕既要……”若說逃亡,許會激怒這些死士,忖了一忖,稍許委婉:“打道回府。帶著我這樣一個行動不便的孕婦同行,定會拖累尊駕。”

“姑娘寬心。”

他淡望向我,銳眸含笑:“在下對姑娘的遭遇頗是同情,定會助姑娘去到你與孩子得以安棲之地。”

聽他客氣允諾,我毛骨悚然,心想這膽敢偷襲帝儲樓船的亡命之徒所說的安棲地到底是棺材還是天堂。正要婉謝這受之不起的美意,便見後方霧靄漸現一條船影,原是即莫尋緊追而來,心頭一熱。可下刻聽黑衣頭目輕描淡寫,令殘部放箭,立時驚惶。他孤身前來,無劍護身,定會為流矢所傷。見兩旁十數黑衣人挽弓搭箭,眼看當初蒼秋慘死的情境,即要為我親眼所見,渾身無法動彈,只得喝令他們住手。

“哼……”

頭目抬手令止部下,淡淡笑說:“先前聽姑娘之言,像是灑脫之人,既然這朱雀守貪慕富貴權勢,即要另娶如花美眷,何苦留戀這等涼薄之人。”

“他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