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民應盡的責任!陳晚榮把絲綢纏在手上,這才翻看手跡,映入眼廉的是“瑜珈師地論”五字,字跡剛勁有力,卻不乏柔和之感,讓人打從心裡看著舒服。
唐僧大名千古留傳,乍見他地手跡,陳晚榮只覺喉頭發乾,強抑著激動翻看起來。陳晚榮不學佛,也看不懂,瀏覽了幾頁心滿意足了:“謝大師!”
能見到唐僧真跡的人不要說在現代社會很少,就是在唐朝也不多,只有極少數人才能見到,陳晚榮這聲道謝說得很真誠。
大雁塔裡儲存的三奘法師真跡真不少,普濟打算這個媚獻到底,一卷一卷的介紹下來,最後才介紹三奘法師遺世之作《大般若經》譯本。
當三奘法師譯完《大般若經》後預知壽命將盡,不再譯《大寶積經》,因而《大般若經》非常重要。除非是重臣或者名士,不會有人看到三奘法師的《大般若經》真跡,普濟這媚真是獻到骨子裡去了。
第五章 遠眺長安
看完三奘法師真跡,普濟又領著陳晚榮去看三奘法師從天竺帶回的八尊佛像。這些佛像和中土佛像略有不同,帶有異域風情。佛教雖是外來宗教,到了唐朝已經本土化得差不多了,到了現代好多人認為佛教是中國的宗教而不是來自印度。
普濟滔滔不絕的給陳晚榮介紹八尊佛像的來歷,而陳晚榮表面上一個勁的點頭讚賞,心裡卻是從技術的角度評論“這印度的鑄造水準也太次了,這佛像不能和中土的佛像比,尤其是細膩風格上更上天差地遠”。
看完玄奘大師的手跡、遺物,這“文化大餐”太美了,陳晚榮心滿意足,打算告辭了。還沒有說話,卻聽普濟道:“大雁塔不僅僅是觀瞻玄奘大師遺作之處,還是欣賞長安美景的絕佳去處,站在塔頂,偌大長安盡收眼底!施主到此,不可不觀。請!”
這提議不錯,陳晚榮肯定不會拒絕道:“有勞大師了。”跟著普濟朝上走。
陳再榮是讀書人,對“雁塔題名”格外上心,適才觀瞻玄奘遺作心思沒空,現在想到這事:“大師,可否讓我一觀雁塔題名處?”
“施主欲觀,自無不可。施主請隨貧僧來。”這也是個獻媚的機會,普濟哪會不同意。
上了一層樓,普濟領著二人來到一堵牆前,指著牆壁道:“這就是舉子題名處。舉子登龍門後,先要參加曲江宴飲,然後再來此處題名,以顯殊榮。”唐朝稱及第為“登龍門”。
唐朝的讀書人中舉後,要舉行一系列的慶祝活動。最重要的就是“沐浴天恩”了,先要接受皇帝曲江賜宴,然後再聯袂前來慈恩寺“雁塔題名”,以彰殊榮。整個活動至此才算達到高潮。
雁塔題名是唐朝讀書人最榮耀的事兒,曾經一度風靡一時,成為讀書人心中最高榮譽。陳晚榮也是知道的,往塔壁一瞧,只見牆上寫著一些姓名、籍貫、及第時間。寫在最前面的是個叫張莒的讀書人,依次下去有不少人名。張三李四王麻子寫了一長串。
一個接一個看下去,沒有一個是陳晚榮知道地,應是一些在歷史上沒有留下什麼業績功勳的讀書人。想起白居易那句“慈恩塔下題名處,十七人中最少年”的詩句。不需要太高地文學修養就能品出白居易“我是年齡最小的”的牛氣,所謂雁塔題名卻也不過如此,不由得很是失望。
陳再榮卻是看得很認真,一個一個的看下去,瞧他那認真模樣。真恨不得哪天把自己地名字也題上去。
普濟解釋起來:“張莒張大人一日遊大雁塔,一時興起在此處題名,舉子們相效成風,皆在此處題名。”
怪不得沒有幾個能在歷史上留名的人,原來是剛剛興起,要是再過幾十上百年,來這裡題名的人會更多,他們中不乏白居易、孟郊這些大名鼎鼎的歷史名人。
等到陳再榮看完,心滿意足,右手在牆上輕擊:“要是我有一天也能象他們一樣在此處題名。那該多好!”
“施主志向遠大,定有一天能在此處留名!”普濟成精地人物,馬上介面讚揚。說點好話,惠而不費,何樂而不為呢?
對唐朝讀書人這種跟風之舉陳晚榮心中不免幾許鄙夷,最好的題名處應該是歷史。能在歷史上留下美名那才不枉來人世一遭。這些讀書人雖在此處留下了名字,可千年以後誰還知道他們呢?
象僧一行。吳道子這些人,雖未在此處留名,卻能流芳百世,後人一談起他們就要豎大拇指,這才是男兒當為之事!
“再榮,你要知道雁塔題名固然可貴,可真正可貴的並不是在這裡題名,而是應該史冊留芳。他們中不乏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