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的事特別上心,一見是他。忙跳下馬來,迎上去:“張師傅,您怎麼才回來呀!我一直在等您呢。”
張德銘笑呵呵的拉住陳晚榮:“晚榮師傅,別來話長,別來話長,我們去裡面說。”
陳晚榮把馬拴了,跟著張德進了鐵匠鋪。一進屋,陳晚榮不由得大奇,問道:“張師傅,您這是做什麼?收拾東西幹嗎?”
張德銘喜滋滋給陳晚榮倒杯茶,未語先笑:“您有所不知,以後我不用再打鐵了,我去兵器監做兵器去了。”
陳晚榮聽得莫明其妙,張德銘忙解釋:“晚榮師傅,這都是拜您所賜呢,要不是您,我哪能去兵器監呢。晚榮師傅,自從聽了您的高論之後,我去給師傅他老人家一說,您猜師傅怎麼說?師傅他老人家擊掌讚歎用鐵水做鋼材不是不可以,我們以前研究過,就是太難,沒法子呀。
“我就把您教給我地那些法子全部說了,師傅他老人家眼睛都亮起來了,比天上地星星還要明亮。師傅他老人家說兵器監曾經花了不少人力物力在鐵水制鋼材這事上,幾年下來沒有進展,這才放棄。您這法子,讓師傅又看到了希望。師傅當即收拾行裝,和我趕去兵器監。”
唐人竟然曾經研究過,陳晚榮心驚不已,雖然沒有成功,至少他們努力過。努力也是創新的一部分,陳晚榮打從心裡佩服唐人的智慧與勇氣。
“後來呢?”陳晚榮也想知道結果,忙問起來。
張德銘倒不急,慢條斯理的道:“您別急,我這就給您說。我們到了兵器監,我師傅和舊日同僚,還有兵器監的大師傅們一商量,一致認為您的辦法可行。於是,兵器監出人出錢,照著您地辦法試製了一些鋼材,花了十來天功夫,摸到一些門道,做了幾十斤上等鋼材。
“這些鋼材可不得了呢,比起鑌鐵還要好,敲起來噹噹響,很好聽。用起來,也好用,打出來地刀鋒利得緊。晚榮師傅,您等著,我給您看一樣東西。”
葉天衡地同僚必然是大科學家,至少也是經驗極其豐富的兵器大師,葉天衡居然能調動他們,在兵器監地人望、威信還真不是蓋的。
張德銘也不等陳晚榮說話,站起身進了裡間,等他出來時手裡多了一把細長刀身的馬刀,上等的鯊魚皮刀鞘,鮮紅地絲格外顯眼。
馬刀是陳晚榮的主意,沒想到他們竟然真的打造出來了,對他們這高效率。陳晚榮很是佩服。
在馬刀上拍拍,張德銘很是得意的道:“這刀就是用這批鋼材做出來地。這把馬刀是師傅專門為您打造的,他老人家坐陣,我掄大錘,我幾個師兄弟幫忙,花了三天時間打造的,鋒利無比。師傅他老人家說了,您出了這麼好的主意。無以為敬,為您打一把好刀聊表敬意。”
能得葉天衡這樣的刀匠大師親自上陣打造一把刀,那是何等的榮幸,陳晚榮心氣陡高:“真得謝謝葉大師!”
“晚榮師傅,您千萬別這麼說。這馬刀,其形制非常好,我師傅很滿意。為了給軍隊打造出一種更加方便地武器。師傅他老人家沒少花心思,一直沒有成功。有了您這主意,師傅他老人家了卻了一樁願望。”張德銘拔刀出鞘,刀身雪亮。閃著森森寒光。
陳晚榮接過,張德銘叮囑道:“摸不得。千萬別用手摸,太鋒利,會割傷。”只要不是眼神有問題。都能看出這刀很鋒利,只有傻子才會去摸。
“您把刀平放,刃口朝上,不要動。”張德銘吩咐起來,陳晚榮雖不明他為何要如此做,還是照做。張德銘拿起一塊布片,舉到離刃口一尺的距離上,把布片展開,一鬆手,布片緩緩飄下。落在刃口上,一下分成兩塊,飄落地上。
陳晚榮脫口叫好:“真是好刀!”這刀集葉天衡師徒心血之所成,要不好都不行。
張德銘甚是受用這句話,笑呵呵地道:“這是大唐第一把馬刀,還請您收下。”
陳晚榮雖不習武,不象陳再榮那般對兵器特別迷戀。對這刀也是份外喜愛。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還刀入鞘,打量起刀柄。上面刻著“葉天衡”三字,還鑲了一顆寶石。能得葉天衡這樣的刀匠大師贈刀,那是何等的美事,陳晚榮美滋滋的把馬刀挎在腰間。
張德銘幫著陳晚榮,把刀挎好了,張德銘這才道:“我去兵器監做了幾天兵器,也還過得去,我師傅把我推薦去了兵器監,這次回來是收拾東西,把老婆孩子接到長安去。這都是拜晚榮師傅之所賜呢,請受我一拜。”
就要叩頭,陳晚榮忙拉住:“張師傅,您對再榮那麼好,說起來我還要感謝您呢。這都是您的福氣大,有葉大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