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的陳晚榮彙報起來,臉上洋溢著喜色。她心腸好,這人好轉的話,是打心裡高
走到床邊。陳晚榮一打量這人,原本蒼白的臉上已經有了血色,雖然不太明顯,不注意看地話看不出。這畢竟是好轉地徵兆。
鄭晴對此道懂得可比陳晚榮多了,非常肯定地道:“伯母,你放心,他已經好多了。都是外傷,不礙事地。只要將息一段時間,吃些補品,就好了。”
“有鄭姑娘這話。我就放心了。”陳王氏很是高興。古道熱腸的品德體現出來了:“老頭子,你照看著,我去廚下給熬點粥。”
五穀養人,這人醒轉,要是能喝點粥,對他大有好處,這是正理,陳老實也有一副好心腸,很是支援:“曉得啦。婆娘!把肉剁碎,一起熬。要熬爛一點。”
“還要你說!”陳王氏甩下一句,快步離去。
陳老實走到床邊。打量著這人,道:“多好的一個公子,這麼俊俏!晚榮,你去忙你地,這裡有爹呢。”
“爹,您守著,我去做事了。”陳晚榮轉身出屋。鄭晴自然是要跟著的。
回到原處,只見青萼已經把沸石換了一輪。盆裡的酒又少了些。接下來的事情非常簡單。只需要把沸石反覆放進去就成,幾次反覆下來。酒味更加濃了。
“都是酒,怎麼現在酒味這麼濃呢?”青萼眨巴著鳳目,不解的問,眼睛不期然的盯著陳晚榮,等陳晚榮給出答案。
她老是和陳晚榮作對,很少有如此求助的時候,這說明她對陳晚榮已經非常欽佩了。
這話正是鄭晴心裡所想,妙目含情,打量著陳晚榮。
純酒精地揮發性很強,只是酒精能以任何比例與水互溶。先前地濃度低,揮發性低,空氣中的酒精少,酒味自然是不濃了。經過幾輪吸收,水份減少,濃度升高,揮發性增強,這酒味必然濃烈。
真要按照嚴格的化學解釋的話,鄭晴二女必然會聽得雲山霧罩的,陳晚榮略一思索,用最簡單的方法釋疑:“酒用火來煮,這酒味就更濃些,這道理是一樣的,只不過採取的方式不同而已。”
煮酒時,溫度一升高,酒精揮發加快,空氣中的酒精增多,聞起來更香。兩種方式地結果都相同,只是方式不同。這比喻很易懂,青萼身為丫頭,就沒少煮酒,一聽這話恍然道:“哦,原來是這樣!”
又反覆了幾次,鄭晴把沸石夾出來,青萼忙拿起冷卻好的沸石,準備放下去。陳晚榮叫停:“不要放了。”
“怎麼不放了?”青萼想也沒有想,脫口問道。
陳晚榮用鼻子一嗅,道:“差不多了。”
消毒用的酒精是有濃度限制地,不是隨便什麼濃度都行,百分之七十的酒精對細菌的殺滅效果最好。現在沒有檢測條件,陳晚榮只能用鼻子來聞了,不敢說很準確,至少這濃度已是百分之七十左右,可以用了。
“就這麼完了?”青萼很不甘心。
鄭晴輕嗅一下,讚道:“好濃烈的酒香!”
找來一個酒甌,陳晚榮滿滿裝了一甌,盆裡還有不少。略一沉吟,這一酒甌足夠消毒十次八次的,剩下來的可以做成無水酒精,用來做乙醚,道:“再放。”鄭晴二女等的就是這話,手忙腳亂的把沸石放到盆裡。
這是歷史上第一份醫用酒精,要是有蒸餾裝置地話,完全可以透過蒸餾製備,只是目前這條件,只能藉助沸石了。
陳晚榮拿著酒甌進屋去了,只見陳老實坐在床沿上,一動不動地看著這人,目光柔和,不乏憐愛。
“晚榮,你拿酒甌做甚呢?”陳老實從這人身上收回目光,打量著陳晚榮,不解的問道:“你要喝酒?也得整兩個菜。”
他地想象力不錯,就是驢唇不對馬嘴,陳晚榮忍住笑道:“爹,不是啦。我是給他消下毒。”找到一塊乾淨的布片,握在手裡,坐在床邊,把酒精倒些在布片上。
鄭晴提醒道:“陳大哥,小心點,不要弄疼他了。”
酒精弄在傷口上不是疼不疼的問題,是很疼。她是好心。只是不明白酒精的功效,陳晚榮沒有解釋,而是順著她的意思應一聲,小心的把布片在傷口擦拭起來。
才擦了幾下。這人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來,臉上開始抽搐,不住扭曲。陳老實看得不明所以,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鄭晴可是行家,一看就明白原委,聲調提高了許多:“陳大哥,你輕點。弄疼他了。”
陳晚榮笑道:“酒精擦在傷口上。很疼地!這是沒辦法的事。”
鄭晴原本還要再說,聽了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