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致中拍著額頭,一連哦了幾聲,一副恍然大悟之態。
就在他們說話這當口,肖致中和幾個夥計已用溼布把漏氣處塞住了。
隨著水溫的升高。蒸汽越來越猛烈。接合處不斷有蒸汽漏出,肖致中帶著夥計們用溼布塞東塞西。好一陣忙活,才把這問題解決得差不多。
以現在這裝置做蒸餾酒,不漏氣是不可能地,差不多就行了,不必追求一點不漏,陳晚榮看看差不多了,叫他們停手。
冷凝器的出口已有酒流出,涓細如線,清澈如水,一滴一滴的流入酒罈裡。瞅著這酒,陳晚榮眼睛放光,食指醮了一點,放到嘴裡一抿,其烈如刀,其辣如火,真是太舒服了,自從來到唐朝就沒有品嚐過如此美味。
陳晚榮原本以為來到唐朝就不會有重品烈酒的機會,沒想到經過自己地努力,機會重現,這種失而復得的感受真非筆墨所能形容,格外親切,異常激動,嗒吧著嘴巴,韻味無窮。
瞧著陳晚榮這副享受勁,馬致中再也忍不住了,眼睛瞪得老大,問道:“陳兄弟,真這麼好喝?”
“那是!不信,你嚐嚐!”陳晚榮想都不想,脫口而答。
馬致中道聲“那我嚐了”,食手醮了一點,放到嘴裡一抿,嘴巴張得老大,不住吸涼氣:“這是酒麼?跟刀子一樣,割得我舌頭難受。”
他喝了一輩子的低度酒,乍嘗這幹酒,那感覺和用刀子割他的舌頭沒有區別,要不慘叫都不行。
高畫質泰原本把食指伸出,想去醮點來品嚐,聽了他這話,忙把手指縮回去,吃驚地打量著馬致中,問道:“老馬,沒事吧?”
“老高,你說哪去了?這麼美味的酒,甘香醇美,韻味無窮,我頭一回品到!”馬致中說出的話足以把明白人繞糊塗,順手抄起一個瓢,湊到出口下面接酒。
一邊接酒,一邊笑呵呵的道:“這酒真是太美味了,我要好好品品!”瞧他那模樣,不喝個痛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幹酒對於喝慣了高度酒的人來說初一入口那感覺就象一團火,燒得嘴巴、舌頭、喉間難受。等到這烈勁過了,又是香甜可口,讓人難以捨棄。馬致中這輩子初嘗如此美酒,自然是難捨了,不好好品嚐一番,他能放過麼?
高畫質泰未嘗幹酒,不明白他的話,眉頭一軒,疑惑的問道:“老馬,你今兒怎麼了?說起來話前言不搭後語。”
“我說得很明白,是你不明白。”馬致中反數落起高畫質泰了,順帶給他一個建議:“你品一點就明白了。”
高畫質泰仍是疑惑,馬致中拍著胸脯道:“老高,包你品了還想!”
聽他說得極其認真,高畫質泰將信將疑,醮了一點,送入嘴裡品起來。先是如馬致中一般叫苦,吸涼氣。繼而就是一臉的驚喜。連聲贊好,對馬致中道:“老馬,多接點。我也要品品!好好品品!”
王少華,肖致中,還有幾個夥計,都不甘落後。先後品嚐一番。烈過了,甜香可口,難捨難棄,一片稱讚聲響起。
鄭晴盯著酒溪。眨著眼睛,躍躍欲試,又不敢。她曾經給這高度酒燻倒過,記憶猶新,既想品嚐一番,滿足好奇心,一想到那種糗事,又有些膽怯。
陳晚榮在她耳邊輕聲道:“晴,你少品點就是了。不要太多,就不會有事了。”
得到心上人的鼓勵。鄭晴大著膽子,伸出春筍般地玉指,醮了一點,品嚐起來。先是不住皺眉,繼而就是不住贊點,在陳晚榮耳邊輕聲道:“陳大哥,真有你的。這酒味道這般好,要是放到市面上的話。好酒者肯定會趨之若騖了。”
那是自然。要不然現代社會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好老酒呢?陳晚榮笑道:“現在不行,得用作其他用途。”
現在是做酒精。不是用來改變唐朝的飲酒之風。鄭晴輕輕點頭,意示嘉許,還有一個春風般地笑容。
接了差不多小半碗,馬致中這才滿意,端起酒碗就要喝,陳晚榮一把拉住,提醒起來:“馬大哥,這酒你要喝,我不攔著你。不過,你要小心,不要喝得太猛,要不然,你會給醉暈倒。”
馬致中不知幹酒地厲害,可不在乎了,笑呵呵的道:“陳兄弟,你捨不得就明說,這點酒我能暈麼?大哥沒別的本事,唯獨這喝酒地本事還有點,千杯不醉不敢說,幾斤不在話下。”
你要是能喝幾斤幹酒,就是酒仙了。
陳晚榮一番好意,卻給他拿來說事,還真是鬱悶,一本正經地道:“馬大哥,我說的是真話。”
馬致中也一本正經地回答:“大哥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