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前沒有花草樹木,只有青石鋪就地地面,在靠牆處才有樹木,枝繁葉茂,樹樹碧綠如菌,生機盎然。
最後一進後面有道丈許高的院牆,正中有一扇門,並未上鎖,虛掩著。鄭晴好奇,眨著眼睛問道:“後面會是什麼呢?”
這問題大家都想知道,誰也無法回答。一陣清風吹來,夾朵著濃郁的花香,清新舒暢,陳晚榮不由得抽動鼻子,讚道:“好香。”
鄭晴對花很有了解,她家就種了不少花,馬上就分辨出來了:“有桃實香、牡丹、芍藥、玫瑰,二十四種呢!”
王翰是名士,在花草方面的造詣也不淺,讚道:“鄭小姐,好本事!我才嗅出十三種。這是從哪裡來地?”
陳晚榮手指著丈許高的院牆,分析道:“風是從這裡來,花必然是在這個方向。”
吳道子雙手一拍,很是贊同:“陳兄所言極是,要是我所料不差,牆後面必然是一個花圃,應該沒錯。”
鄭晴對花是情有獨鍾,玉足飛揚,小跑著上前,開啟門,率先鑽了過去。陳晚榮緊跟著進去,放眼一瞧,立時驚撥出聲:“好多的花呀!”
偌大一個花圃,一眼望不到頭,百花盛開,花香四溢,馥郁濃烈,讓人生出身處眾香國地感慨。王翰一雙眼睛四處遊移,指點起來:“牡丹、芍藥、玫瑰,無不應有盡有。”
“瞧,那裡有人在拾掇。”吳道子指著遠處幾個黑影,聲調提得老高。
陳晚榮見過鄭晴地花圃,無論從規模,還是從品種方面來說,都不能和這個花圃相比,早就驚喜難耐了,大步一邁,徑直走了上去。鄭晴他們忙跟上去。
來到近前,原來是四個花匠正在修整,該修的修,該剪地剪,忙得額頭上掛著汗珠。仔細一瞧,四人年紀都不小了,五十來歲地人了,瞧他們熟練的動作,應該是很有經驗地花匠。
“請問,這是潛邸的花圃嗎?”陳晚榮輕咳一聲。
四個花匠這才發覺有人進來,忙直起身,打量著陳晚榮,頗有幾分驚疑:“是呀。請問,你們可有姓陳的?”
“我是陳晚榮。”陳晚榮自報家門。
四人納頭便拜:“見過主人。”
應該是睿宗派人知會他們了,要不然不可能如此見禮。陳晚榮忙扶起來:“老伯,不要拘這禮。皇上有沒有說這花圃怎麼處置?”
四個花匠很是驚訝,愣了一陣,蓄著花白鬍須的花須的花匠笑道:“主人,你這問題問得可怪呢。花圃是潛邸的,當然是歸你處置了。”
陳晚榮太想要這花輔,只是睿宗沒說如何處置,不得不問清楚。忙道:“我是不知道皇上地意思,才問問。”
“我們在這裡等了二十多年,終於等到新主人了。”四個花匠頗是高興。
陳晚榮很是興奮:“你們都去休息,先別修。”
一個花匠忙辯別:“主人,不行,得抓緊時間呢,要不就誤工了。”
“我不是說不修,我是說押後點修整。花、葉、莖、杆我有大用處,現在修了不划算。”陳晚榮很認真的解釋。
王翰很是驚奇,問道:“陳兄,有甚用處?”
“可以用來做香水!”陳晚榮脫口而答。
第十五章 不去不行
自從在鄭晴的花園裡見到她種的花,陳晚榮就有做香水的想法。只是這段時間實在是太忙,一直抽不出時間。潛邸的花圃比起鄭晴的花圃大了許多,要是不用來做香水,那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做香水的方法很多,需要的原料不一定非要鮮花,根、莖、葉都可以用做原料。這麼大的花圃,一天修整下來會剔除很多原料,損失很大,是以陳晚榮才不要花匠修整。
陳晚榮一語落點,王翰跟著就問:“陳兄,甚是香水呢?”
“香水就是一種帶有香味的水。”陳晚榮以他們能夠理解的方式來解釋:“女子為了裝扮自己,總是用胭脂水粉,有了香水就可以不用胭脂水粉,只需要在身上塗抹一點,就可以香噴噴的。”
這是大實話,鄭晴聽在耳裡有些難為情,白了陳晚榮一眼,嗔怪起來:“說得那麼難聽。”
陳晚榮也知道有語病,笑道:“反正就那意思。香水比起胭脂水粉的好處在於用起來方便,香味耐久,經久不散。”
吳道子也明白過來了,問道:“也就是說,這香水會很受歡迎,陳兄又找到一條生財之道,恭喜陳兄!”
香水一推出的話,肯定會風靡大唐,為富豪貴胄之家所追捧,是一條很大的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