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主,皇上口諭。”
“你說!”太平公主胃口大開,忙著吃喝。
內侍應一聲,複述睿宗的口諭:“太平,記得小時候,你愛吃這東安雞,五哥那時就燒給你吃。多少年了,五哥未再燒東安雞給你吃,今天,朕就再燒一回給你吃。太平,你好好吃吧!一定要吃飽了!”
“娘,五舅對您真好!”武崇訓大是高興。
太平公主臉色一變,道:“你們都出去。我要吃喝,不得來打攪。訓兒,你也出去。”
應一聲,眾人退了出去。武崇訓關上門。太平公主一屁股坐下來,看著香噴噴的東安雞,不由得眼淚流了下來:“五哥,你這是在要小妹的命呀!五哥,你就這麼絕情?五哥,你還是以前呵護小妹的五哥麼?”
睿宗這是軟刀子殺人!他雖然沒有數落太平公主,更沒有呵責,連一句重話也沒有。可是,太平公主是明白人,睿宗的話她清楚。
一切盡在不言中!
第二三七 睿宗禪位
:設想過好幾種,最終我決定還T因為,這更符合她的性格。對於這個不服輸的女性,我也挺鼓掌歡,正是因為她不服輸,不得不讓她死!
“太平那邊有訊息麼?”睿宗急躁不安,不住走來走去,一邊問話,一邊抹額頭上的汗水。睿宗額頭上的冷汗象水一樣滲出來,一抹一大把,彷彿這不是寒冷的冬季,而是大熱天似的。
內侍非常奇怪,就不明白睿宗為何如此冒汗。
瞧他那模樣,彷彿有天大的事情似的。
“皇上,公主那邊沒有訊息。”內侍忙回答。
“真沒有?”睿宗忙問一句。
“皇上,真的沒有!若有,一定稟報!”內侍如是回答。
睿宗一屁股坐下來,好象針紮了屁股似的,一下子就跳起來,又開始轉圈圈了。一邊轉,一邊解衣衫,這讓內侍們驚奇不已:“這天還熱?”
“扇子,給朕扇子,快!”睿宗催促起來。
內侍實在是忍不住了:“皇上,您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龍體不適?我這就傳太醫。”
“誰說朕病了?要什麼太醫?扇子!”睿宗很沒好氣,話語中不乏呵斥。
內侍不得已。只得把扇子遞給睿宗。睿宗接在手裡。扇起來。這是大冬天。要是在北方。就是撒泡尿都會結冰。長安雖不如北地寒冷。也不致於大冬天用扇子。可是。睿宗不僅用了。還拼命地扇起來。
這且不說。扇子扇得飛快。老遠都能感覺到涼氣。可是睿宗依然不滿足:“快。再拿一把來。你給朕扇。”
內侍應一聲。忙拿來一把扇子。給睿宗扇起來。沒扇幾下。睿宗就道:“停。停。別扇了。你跟沒吃飯似地。一點用也沒有。”用手一抹額頭。又是一把汗水。
睿宗是個非常好照顧地人。無論內侍做什麼都沒關係。只要不是特別出格。睿宗都不會說。象今天這般裡外不是人。內侍還是生平頭一遭遇到。不由得懵了。
“太平那邊有訊息麼?”睿宗又問起了。
內侍實在是忍不住。問出老大一個疑問:“皇上。您怎麼老問公主呢?這都是第十五遍了呀!”
“十五遍?”睿宗的話音一落,馬上就道:“快說,有沒有訊息?”
“皇上,哪有呢!”內侍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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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公主哭了一陣,抬起頭來,擦乾眼淚,衝外面喝一聲:“拿酒來!”
武崇訓應一聲,拿來酒,給太平公主斟上,笑嘻嘻的道:“娘,你得多吃點。這幾天可把娘給苦了。”
點點頭,太平公主端起酒杯,一口喝乾,點頭道:“訓兒,滿上。”
武崇訓應一聲,忙給滿上。太平公主端起酒杯,又喝乾了。一連喝了三杯,太平公主這才開始吃東安雞,一邊吃一邊點評:“訓兒,你五舅燒的這東安雞可香了呢,比起當年,有長進,長進了不少!”
“娘喜歡,就多吃點。”武崇訓盡心盡力的侍候起來。
在武崇訓的侍候下,太平公主放開了吃喝,她胃口大開,來個風捲殘風。吃飽喝足之後,太平公主站起身,心情很不錯,在屋裡轉悠幾圈,笑道:“訓兒,孃親好久沒這麼痛快過了。你去叫人來,給娘好好梳洗一番。等裝扮好了,娘要去院子裡走走。這幾天沒有出屋,孃親悶壞了。”
“好嘞!”武崇訓歡快的應一聲,飛也似的去了。等到他迴轉,身後跟著一個丫頭,這丫頭是太平公主帖身侍女,負責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