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沒多想,就奔了過去,那傻大個也追了過來。哈哈,沒想到,我們前腳剛離開舞臺,那舞臺突然就降了下去,傻大個兒摔了個狗吃屎,估計門牙都摔掉了好幾個,半天沒爬起來。我向那DJ揮手致謝,掏了3000塊錢扔給那些小鬼,和騾子趕緊閃了。
我們聽了大笑不止,爆牙勝更是把一口酒給笑噴了,正好吐在我襠部上,搞得我像尿褲子一樣。小賤人拿出兩張紙巾剛想幫我擦,忽然意識到那是一個要害部位,直接把紙巾遞給了我。我接過她手中紙巾的時候,碰到她蔥根般的手指,兩人都觸電似的渾身一顫,她俏臉一紅,側過頭去不再看我,鵝黃的月光在她臉龐上勾勒出一道美不勝收的曲線,我心狂跳不已。
這天夜裡,我們痛飲狂吃,一直到東方發白,才開車回公司。
車經大學城,發現沿海大道兩側,奧運聖火傳遞的起點,有不少通宵未眠、徹夜排隊的大學生,在虔誠地等候將於早上八點開始的奧運聖火傳遞儀式的到來。
驀然回首,曾經滄海。眼前的這一幕,彷彿時光倒流,往事從記憶深處噴湧而出,藍蔚渝白衣飄飄地降臨在我的生命裡。
一別經年,我的青春在風裡不翼而飛,去向不明。我經常有種時候已到,日暮西山的感覺。我一想到我們之間已隔了流年,我就滿心悲涼。
春天該很好,你若尚在場。
第十八章 稀爛的大學生活
我小時候的理想是進入北京國安隊,像把那英弄大肚子連女兒都生了出來的高峰一樣滿場飛奔,踢假A,收黑金,凡是去到哪個城市比賽就把哪個城市的女球迷弄上床,如果運氣好混進了國家隊,在關鍵比賽中要像鄭智一樣把對方球員踢成鄭智化,掙到500萬就退役。
我曾經為自己設計過和現在完全不同的人生,十分不幸的是我有一個脾氣暴躁、性格固執的老爸,他在我高一的時候勒令我從體校回到普通中學上課,我曾激烈抗爭過,連遺書都寫好了,卻被他弄到密雲的大山上關了兩個月禁閉。我媽在這件事上也助紂為虐,有違她一貫以來的慈母形象,他倆軟硬兼施,親密合作,最後終於迫使我投降了。我投降的主要原因是受不了山上的蚊子,再不投降,我就要被叮成臘肉乾了。我爸媽就是透過這種從肉體到精神的雙重摺磨,無情地把一個可能是高峰和郝海東之後中國最好的射手扼殺在搖籃裡。
我自小就討厭學校,憎恨上課,我認為全中國的學校最大的作用就是把學生改造成一堆毫無個性、毫無創造力的罐頭,我對成為這種工業產品缺乏興趣。在學校裡待著,除了虛度光陰、自殺生命,什麼也學不到。我的學習成績不好,因而高考落榜也在預料之中。高考結束的那個暑假,我本來計劃偷渡去俄羅斯,再也不回來,無奈我爸的偵查工作做得十分出色,再次把我的人生夢想毀於萌芽狀態。在這件事上,我媽再次充當了幫兇的角色,並且費了牛大的勁,花了6萬塊錢把我弄進北京一所三流大學。她苦口婆心地勸我好歹要把這個書讀完,混個文憑,將來好找份工作,娶妻生子云雲。我雖然稀爛,卻是個孝子,不願看到我媽的白髮與日俱增,只能咬咬牙答應了。一想到在我最好的年華,仍要在枯燥乏味的校園裡度過,我就感到悲哀。
我的一生總是被一些打著為我好的幌子的人肆意安排,並被設定得了無生趣。生而為人,我感到十分失敗。如果來世能做王小波筆下那隻特立獨行的豬,我會毫不遲疑地答應造物主。因此,我是以一種被判處4年有期徒刑的心態踏進大學校門的。
和我一起勞改的還有我的好兄弟鬱繁星。我給鬱繁星取了個外號叫魚販子。說起我和魚販子之間的故事,可以從穿開襠褲說起。我們的老爸都是從部隊轉業的,我倆在同一個月同一個醫院出生,從小在一個大院長大,從4歲開始親密無間地合作偷部隊種的蘋果和板栗;8歲開始帶領我們院的小孩和航天院的小孩打架,曾把一10歲大的男孩打成腦震盪,我們的父母傾家蕩產地陪了6000塊,那時我爸一個月工資才400多。我倆最臭名昭著的事情發生在13歲那年,有一次校花苗紅去解手,為了一睹校花屁股的芳容,我倆爬到廁所後面那棵桂樹上,為了看得更全面更透徹,我倆冒險爬到一株伸進廁所裡的樹幹上,像兩塊臘肉似的掛在那兒。正當我們看得起勁的時候,令人掃興的事情發生了,樹幹斷裂,我倆跌進尿池裡,把正在尿尿的副校長和苗紅濺得一身是尿,同時把她倆驚得目瞪口呆,就那麼端著屁股讓我們瞧了個夠。這件事情的後果是我和魚販子同時被記兩次大過並留校察看一年,所有人都預言我倆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