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何副市長和我說話,那個人繼續往外走,始終沒有回頭。何副市長跟我連手都沒握,匆匆追那個人去了。沒想到,第二天他突然自殺。”
“你怎麼知道他是自殺?”
美女宋慧慧的語氣流露出不快:“連滿大街的面的司機都知道他開槍自殺,我怎麼會不知道?”
“具體你是哪一天知道的呢?”
“第二天下午,我打電話到他辦公室,秘書說他不在。我又打他的大哥大,沒有開機;呼他,也沒回電話。到了晚上,仍然如此,只好把補錄節目取消。又隔了一天,我才在食堂吃飯的時候,聽同事們議論說,何副市長自殺了。”
“你在工作上與何副市長接觸較多,你平時見他帶過手槍嗎?”
美女宋慧慧一怔說:“從來沒有見過。我想問問你,何市長有權私人帶槍嗎?”
“這要著具體情況而定。”
王慶升又回來,推開門,站在門外說:“意慧,好幾個人等著你呢?”
陳虎站起來,與美女宋慧慧握手告別。
“謝謝,佔了你寶貴時間。噢,我還是你的熱心觀眾呢。以後我還會找你。”
離開美女宋慧慧,陳虎覺得不虛此行。
第三章 青春女翻車殉職 老秘書傳經佈道
出了電視臺,陳虎駕車去接陶素珍。按計劃,他要趕到野山坡出事現場,重新勘查。
陶素玲在市委門口等他。
陳虎按了按喇叭。
“玲玲,快上車,要不我們今天晚上趕不回來了,留在山裡還不餵了狼。”
陶素玲對與陳虎出行很興奮,她在心裡暗暗地認為這是一次約會。
“別說不吉利的話。”
“你還迷信?”
陶素玲的目光在陳虎臉上停了很久後才說:“怎麼樣,你去電視臺有收穫嗎?”
陳虎駕車衝進車河。
“有哇。不過,需要市委介紹信,才能藉資料帶。這個任務交給你吧。”
陶素玲伸了一下舌頭,“我一個小蘿蔔頭,開不出來介紹信,你把焦書記得罪了。夠嗆。”
“有不同意見,就得罪人嗎?”
陶素玲咯咯笑起來,“那要看你跟誰有不同意見了。我聽說,已經按自殺上報了。你還查什麼勁兒呢。”
汽車遇到紅燈。
陳虎拿出警燈,吸在前蓋板上,按動開關,響起警笛,衝過了紅燈。
“我有新情況。我問你,一個人能在幾分鐘、幾小時之內,突然決定自殺嗎?特別是何啟章這樣的高階幹部?”
“不能吧,畢竟是結束自己的生命。”
“對呀,何啟章在死的頭一天晚上,還在市電視臺錄製節目,並說好第二天晚上補錄,顯然沒有自殺的準備。”
“他要是故作鎮靜呢,就是說不讓別人覺查到他有自殺的念頭。”
陳虎提高了車速,“當然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一般來說,一個人要結束自己的生命會有一段很痛苦的思想鬥爭,這個時期,不可能不露出一些反常的舉動。一個準備自殺的人能預定好三天後飛往無錫的機票嗎?”
陶素玲詫異地說:“有這事?”
“對,是周局告訴我的。”
“周局?他不是對你不滿意嗎?”
“機票是去無錫的,我懷疑何啟章和無錫方面有什麼特殊情況,還沒來得及深入調查。”
陳虎的手下意識地摸摸臉上的刀疤。
“這件案子看似簡單,但錯綜複雜。一個高階幹部無論他殺還是自殺,肯定有著深厚的背景。我們的頭腦也不能太簡單。”
陶素玲動情地說:“你是一票對多票,你勢單力薄呀,我真替你捏一把汗。”
“你錯了。我是十二億票,反腐敗是黨心所向、民心所向,有十二億人民的支援,所以咱們是多數,他們是少數。”
陶素玲像孩子似的笑起來。
‘林別阿Q精神勝利法啦!什麼叫大案?什麼叫要案?大案、要案,都有權力作保護傘,他們手中權力大,案子做得才大,這是權錢交易。十二億人民是抽象的,手握大權的是具體的。抽象的真理往往被具體的權力所扼殺。你才不要頭腦太簡單,我的檢察官,你一個小小的處級,能有多大能量?“
陳虎用手撓了撓刀疤,“我是平頭百姓,但上有中央,下有群眾,這個能量不能說小吧。義大利前總理與黑社會勾結,涉嫌腐敗,都被搬倒了,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