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鵬遠、蘇南起、辛茅撩開窗簾的一角,注視著大門口的局勢。蘇南起不滿地說:“方浩要幹什麼?他要幹什麼?撤了警戒線,一旦衝進來,後果不堪設想。又向他們脫帽鞠躬,完全喪失了原則。”
李公顯也伸過頭來,往外看,頭也不回地說:“你去把方浩換下來,還來得及。”
蘇南起怔怔說:“我?”
李公顯轉過身,鄙夷地說:“你不敢去吧?我注意到了,工人的對立情緒已經減弱了,如果這次危機能夠化解,你們應該感謝方浩。方浩的政治觀點、改革理論,有嚴重的資產階級自由化傾向,但他的政治勇氣與政治智慧是一流的。可惜,他不是我們的人。”
臺階上,方浩向下邁了一步,來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身邊,輕聲說:“你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
青年本能地搖搖頭,在方浩目光的注視下又點點頭。
“那好,我要求你,一定不要讓人牆被後面的人衝散,不要讓隊伍擠上臺階,不要把事態惡化。一旦衝上來,你們只有踩著我的屍體過去。你們不要犯更大的錯誤!”
方浩加重了語氣。
“事態惡化,你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可不想進公安局。”
青年轉向,面向隊伍,大聲說:“安靜!大家安靜!誰要是往裡衝,誰就是工人階級的叛徒!”
人群安靜下來。方浩走到幾個老工人面前。
“大爺,您是哪一年進廠的?”
“五O年。”
“您呢,大爺?”
“比他晚一年,是五一年。”
方浩轉身上了臺階,把右手一揮說:“你們中間,有第一個五年計劃就進廠的老工人。從第一個五年計劃到第八個五年計劃,你們和那些今天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