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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秋瑟作為聞櫻身邊忠心耿耿的大丫鬟,怎麼會讓夫人出手?豈不是落了身份!

她上前一步,一馬當先和她對掐:“鄭媽媽也先別叫屈,這事是羅香親口認了的,咱們也詫異呢,媽媽能得什麼好處,要這麼禍害大小姐?!”

她倒打一耙,把鄭媽媽氣了個倒仰!

那親信一派和氣,竟來打圓場:“媽媽莫急,那個叫羅香的婢女態度反覆,前後不一,不具有完全的可信度。我正與夫人商議……”

“和夫人商量什麼?這事就是她做的!要不怎麼說自古後母都惡毒,我可憐的姐兒啊,媽媽要是被人冤枉了,你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她哭嚎起來,一干子僕從聽見了,在外頭探頭探腦。

聞櫻不與她辯駁,只轉去和親信說道:“先生也瞧見了,鄭媽媽一向與我不和,總以為我要害汐兒。她是姐姐留下的老人了,我也不敢為難,汐兒院中的事就都交由她來安排,我並不敢插手。”

眼見為實,親信點了點頭。

秋瑟得了聞櫻的眼神,立即補充:“這回大小姐雖說落了水,可剛一下去就被救上來了,倒像是訓練過似的。鄭媽媽必定沒想過害大小姐,倒像是想借此汙衊夫人!”

這樣一來,動機就被找到了。

鄭媽媽瞪大了眼珠,暗恨這毒婦手段了得,幸而姐兒給她出過主意,立即就要把那表公子的事抖摟出來。

她能安排姐兒院子裡的事,總沒能耐把個大男人藏到後宅吧?!

可她剛一張口,聞櫻就站了起來,借這個動作,讓屋裡的人都看向她。

她拿出了影后級的演技,輕嘆了一口氣,“媽媽你且說,此事,是不是聞家那邊支使你做的?”

什麼?!

一屋子人都傻愣在原地,連帶著門外的宋崢都停下了腳步。

“我知道母親向來不喜歡我,也是,我只是個庶女,比不得姐姐金尊玉貴,沒資格養她的兒女。她把我嫁過來,只不過是想我佔著這個名分,不讓其他女人進門罷了。如今汐兒親近我,她老人家想是不高興了。”

這番話資訊量太大,一時把人都鎮住了。

聞櫻瞄了一眼窗紗上倒映著的人影,臉上還端著笑,可一看就能讓人察覺出她傷心的情緒。

宋崢略微皺眉,不由想到,她好像一直都是這副愛笑的模樣,無論他的態度有多不耐煩,她都不會在意,隔一天,照樣笑吟吟替他張羅。

可眼下,他聽見她低落的語聲傳出。

“我只是想找人說說話罷了,可我又沒有自己的孩子……”她彷彿壓抑著悲傷的情緒在問:“媽媽難道忘了,我的孩子是怎麼沒了的嗎?”

宋崢心頭猛地一跳,鄭媽媽同樣一下子想起那灘濃猩的血水、女子痛苦的哭喊,登時面如紙白。

屋裡屋外,全然寂靜。

偏這時,聞櫻向屋外喚了一聲:“是爺來了嗎?”

未聽得宋崢的迴音,她就張羅開了,“秋瑟,先前叫小廚房做的雞蛋羹呢?去端了來,給爺先墊墊肚子。”

宋崢走進來時,她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迎出去,笑吟吟地和他說話:“前幾日你胃裡不好,不敢給你胡亂吃,今兒我叫他們放了你愛吃的蝦仁,保管你喜歡。”

屋中就像一下子打破了冰面,丫鬟們都忙碌起來,顯得熱鬧。

宋崢看她的眼神複雜起來,如果這些話是她與他抱怨說的,他大可不耐煩地走人。可她如今這樣的態度……

最終,他還是讓親信帶走了鄭媽媽,也吃了那碗雞蛋羹。

蝦仁鮮美,蛋羹滑舌,與往常每一日吃的都一樣,卻又有那麼點不一樣。

晚間,聞櫻臨窗托腮,繼續演她的閒愁少婦。清官能斷家務事,比起證據,宋崢是怎麼想的,偏向於誰,其實才是最重要的。

但比起宅門裡的鬥爭,她更為難的是怎麼和皇帝有所接觸。

好在,上一個世界的任務獎勵給了她靈感——夢引香可以使她編織想要的夢境,而夢境,不受圍牆阻隔。

皇宮裡,衛凌恆考察兒子的課業時,只見三皇子衛u心不在焉,他借太傅的板子在兒子手心一敲。

“讓你代朕去一趟尚書府賀生,怎麼魂丟了?”

衛u馬上回了神,笑嘻嘻地:“父皇您不知道,宋大人府裡擺的戲有意思極了。讓兒子充分了解了‘最毒婦人心’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衛凌恆挑眉:“哦?”

衛u在他父親跟前一貫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