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金聲,意味深長,首次披露了影響聞一多思想轉變的重大因素和他為之奮鬥追求的人生歸宿,為人們認識、把握和研究聞一多曲折光輝一生,提供了真實可信的依據和發人深省的啟示。
英年殉難的聞一多,其加入中國共產黨的願望生前未能得到實現。戰友的這個遺願,對吳晗來說,一直是莫大的激勵和強烈的鞭策。
1948年9月,吳晗進入華北解放區。不久,在西柏坡會見了毛澤東、周恩來等*中央領導人,得到親切關懷和深刻教育。1949年1月3日,吳晗首次向毛澤東提出加入中國共產黨的請求。14日,毛澤東在給他的回信中說:“我們同意你的要求。惟實行時機尚值得研究,詳情恩來同志面告。”1949年11月,吳晗作為*人士代表當選北京市副市長。1951年1月6日,吳晗在給*中央*部副部長徐冰的信中,反映自己未能解決組織問題的種種苦惱和工作狀態,又一次強烈地表達了要求入黨的願望。1952年7月21日,吳晗在給毛澤東的信中,再次提出入黨請求。次日,毛澤東在他的來信上批示:“我意還是暫不入黨為宜。”此後,吳晗又多次口頭和書面提出入黨請求。1954年,他在給*北京市委書記、市長彭真的長信中,又一次表達了這種迫切心情。他說:“我沒有放棄要求參加黨的想法,我想以努力工作來爭取,今年不成,到明年,五年不成,十年,二十年,只要不死,總有一天能達到。目的沒有什麼,只是要求得到教育,做好工作。”1957年3月,*中央正式批准吳晗的入黨申請,介紹人劉仁、張友漁。但在“*”前,其黨員身份一直處於秘密狀態。吳晗申請入黨一事,歷經八年得以實現,這既是本人從愛國*主義者到共產主義者的轉變,也是對亡友聞一多生前約定的誠摯告慰。
五
“一二?一”愛國*運動是中國新*主義革命史上,繼“一二?九”運動之後又一次前所未有的規模巨大的青年革命運動。在這次運動中,聞一多、吳晗等*教授始終義無反顧地站在廣大愛國師生一邊,協助*地下黨組織,在組織學生鬥爭、爭取團結教師、溝通與學校領導人聯絡等方面,傾注心血,竭盡全力,發揮了重要的特殊作用。
對“一二?一”運動的歷史地位和偉大意義,聞一多和吳晗的認識和評價,可謂異曲同工,不謀而合。聞一多在《一二?一運動始末記》中宣稱:“‘一二?一’是*建國以來最黑暗的一天,但也就在這一天,死難四烈士的血給中華民族開啟了一條生路。”“願四烈士的血是給新中國的歷史寫下了最初的一頁,願它已經給*的中國奠定了永久的基石!如果這願望不能實現的話,那麼,就讓未死的戰士們踏著四烈士的血跡,再繼續前進,並且不惜匯成更巨大的血流,直至在它面前,每一個糊塗的人都清醒起來,每一個怯懦的人都勇敢起來,每一個疲乏的人都振作起來,而每一個反動者都戰慄地倒下去!”吳晗在《“一二?一”慘案與紀綱》中指出:“從十一月二十五日到十二月一日這一週,是中國有史以來最黑暗的一週,是*建國以來最不體面的一週,也是從國民黨成立五十年以來最不光明、最被玷辱的一週。”
1946年初,昆明*週刊社先後編印了兩本小冊子,一本是《“一二?九”——劃時代的青年史詩》,另一本是《論“一二?一”運動》。前者是為紀念“一二?九”運動十週年出版的,聞一多題簽書名,吳晗作序,林藪編著。吳晗在序中闡述了“一二?九”和“一二?一”兩次學生運動的異同和意義,指出:“一二?一繼承了一二?九,上溯到五四反帝反封建使命,前人的血跡替後人指了路標,縱然萬分艱苦,縱然前途修遠,集合全民族青年人的力量,我們必然會到達,一定會到達。”後者是吳晗作序,史剛編著(作者史剛是*雲南省工委成員張子齋的化名,當時他的公開身份是《*週刊》編輯)。《論“一二?一”運動》對這次正在轟轟烈烈展開的愛國*運動的性質和鬥爭經驗從理論上作了闡述,對運動的發展前景和鬥爭策略作了比較深刻的總結,誠然是出於一位富有鬥爭經驗的人士的手筆。十分巧合的是,吳晗在《論“一二?一”運動》序中的一段話,同聞一多在《一二?一運動始末記》中的論述十分一致,他說:“一二?一運動本身就是現實的教育,犧牲了的戰士,‘他們的血絕不會是白流的,別的東西可以埋沒,戰士的血是埋沒不了的。糊塗的人看見這些血會清醒起來,怯懦的人看見這些血會勇敢起來,疲乏的人看見這些血會振作起來。’這一個月以至今後的無窮歲月,它將給予無數千萬的青年,以判斷辨別的智慧,是非的尺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