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拉拉也懷疑是自己多心了,陳豐可能真只是找自己閒聊兩句,以前他們之間也有過純粹閒聊的電話,她只得放軟聲音,給自己找臺階說:“誰對你有意見了!(奇。書。網……整。理。提。供)只不過見你晚上打來,以為有啥急事兒。”
陳豐嘆氣道:“瞧你這態度!”
拉拉半信半疑地告誡道:“好吧,是我不對,給你賠禮了。不過,我很累了,你可別提我不喜歡的話題,回頭影響我睡眠。”
陳豐追問道:“到底什麼事兒呀?我哪裡敢影響你睡眠。”
拉拉越發懷疑道:“你還裝!”
陳豐的聲音中傳遞著無辜:“你真把我說糊塗了,我什麼時候在你面前裝過了?究竟是為了什麼,你不說出來,我都沒法兒給你解釋。說不定是你冤枉我了呢?”
拉拉聽他語氣像是真不知道那事兒,一時也吃不準了,只好含含糊糊地說:“好吧。就算我冤枉你了。總之煩人的話題,你別提就是了。”
陳豐保證說:“我真只是找你隨便聊聊天,沒想問你什麼事兒。反正,你高興講的,我就聽著,你不愛聽的,我一個字兒不提。”
拉拉哼哼道:“你有那麼好?”
陳豐用誇張的語氣說:“我一直都對你這麼好,你不知道嗎?”
拉拉不通道:“銷售之言,豈能當真?哄死人不償命的。”
陳豐一本正經地說:“你看我這麼老實單純的人,哪裡敢哄你?有這膽兒也沒那效果,你多聰明的人呀。”
拉拉被他“老實單純”的STATEMENT(宣稱)逗得笑起來道:“做銷售的還有老實單純的?除非你是個新手,要麼你就是個差勁兒的銷售。”
拉拉一笑,氣氛就緩和下來了,陳豐舒了口氣道:“好吧,看你情緒也好轉了,我就不打攪你了。早點休息吧。”
收線前,拉拉說:“對了,你到底啥事兒打電話,該說出來了吧?”
陳豐說:“咳!我今晚剛到上海,現在跟你住在一個酒店裡,本來想問你有沒有興趣一起下樓去喝一杯,結果被你一嚇,我話都說不出來了。”
拉拉這時也意識到大約是自己壓力太大神經過敏了,先假設陳豐的電話一定是為了八卦王偉和自己的事情而來,因此直接擺出了戰鬥的姿態,她不由也自覺好笑。拉拉的聲帶和神經一起鬆弛了下來道:“怪我怪我,都市生活壓力大,容易導致腸胃不適和精神失態。請你原諒。”
陳豐充分展示男人的大度和銷售的職業,笑道:“沒問題啦,做銷售的承受壓力的能力強,不差你再多給我加點。”
拉拉解釋說:“我換了睡衣了,不想出去了。咱們就這麼說兩句吧。我事先不知道你今天也來上海出差。”
陳豐說:“過來參加個銷售會議,明晚就回去。哦,對了,想邀請你參加我們南區三季度的經理會議,花一個小時給小區經理們講講‘績效管理’,時間定在9月下旬,地點是麗江。你有空嗎?”
拉拉應允道:“我和我老闆打聲招呼,應該沒問題。”
3、捍衛個人和職能尊嚴的經典
說起來,拉拉初學HR的時候,在招聘上教給拉拉最多的既不是李斯特,也不是李文華,而是商業客戶部南區的大區經理陳豐。
陳豐和拉拉差不多是同期加入DB的。那時候杜拉拉是公眾客戶部的一個小小的銷售助理,輪不到她和商業客戶部南大區經理陳豐搭話。即使到了杜拉拉被升為廣州辦行政主管的那兩年,兩人也不過限於見面點點頭,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八輩子也扯不到一處去。陳豐每日裡來去開著他的銀灰色帕薩特,隨便一條BOSS的領帶就得600來元,遇到重要會議,他會穿上剪裁考究的“阿瑪尼”,杜拉拉則為了早日還清每個月4000元的房貸按揭灰頭土臉地擠公車,年終獎之類的收入全加上,當時的拉拉在扣了個人收入所得稅和房貸之後,每月手上能支配的現金也就3000來元了,還得多少存點以備不時之需,每年到了年底,當拉拉取出自己住房公積金賬戶上的一萬二千塊,總喜滋滋地覺得是一筆不小的數字,能在物質上和精神上都讓她舒緩兩個月,而陳豐,幾年也想不起去查查自己的公積金賬戶,他的公積金存摺隨隨便便地扔在抽屜的一角快被主人遺忘了。拉拉沒有思考過陳豐對自己的看法,陳豐也沒有閒功夫留意杜拉拉其人。
直到拉拉開始負責外圍區域招聘的職責,兩人的過從才密集起來,這一密集,杜拉拉的好處,陳豐就體會到了:聰明,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