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風是嗎。”
“那是因為金人勢大,不可力抗。”辛興宗揮了揮手臂,狡辯反駁著說。
白寧斜靠在椅子上,毫不留情的將話說穿,“勢大?打不贏?那就換人,本督有權給童貫意見,既然西路軍的統帥不行,就換個行的來,你說呢?”
“你…。你敢羞辱本將!!”那邊,身影激動跨步上前,劍柄一抽。
霎時,白寧放在帥案上的手一揮,盛有墨汁的墨硯直直的飛了出去,砸在對方拔劍的手背上,拔出一半的劍身,噌的一聲,又插了回去。
啪!
墨硯彈在對方手背上時,陡然裂開,那破碎的聲音當即把辛興宗嚇了一條,墨汁在半空濺開,淋了他胸前一片。
辛興宗抖動了一下身上的甲冑,再看首座那邊的身影時,已經掩不住眼底的恐懼和膽怯,到底是不敢有什麼動作,就這麼站了一會兒。
帳外,有馬蹄過來,響起人聲。
“有陛下旨意。。。。”
“怎麼回事?”
“不知道,聖旨過來的很急。”
“。。。。。咱家這就送進去。”
大概幾息之後,帳簾又起,高沐恩手裡捧著聖旨躬身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僵立在旁的將領,翻翻白眼捧著手,就將那道聖旨遞了過去。
那邊接過。
白寧展開黃綢,面無表情的看完聖旨上的字跡後,收起來丟到一旁。起身走到辛興宗的面前,“羞辱你…。你還夠不上的,現在你給本督聽好了,東廠做事從來不講究過程,只要結果,你不敢上,那就下來,有人會上去,還有,你給我聽好,東廠沒有不敢殺的人,沒有不敢管的事。。。。。這次。。。。”
他陡然伸出手,嚇得辛興宗整個人寒毛都立了起來,手掌在他臉上輕輕拍打兩下後,冷漠的勾起嘴角笑起,“這次你運氣好。”領著手下走出帳外,負手而立,在簾子回落之際,“本督有事急著回京師,你隨意吧,不打就連夜回蔚州,把城給守好。”
“是。。。是。。。末將知曉,這就安排下去。”辛興宗趕緊應道,再見對方已走後,快步過去將拿道聖旨展開,頓時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吩咐下去,連夜拔營離開,回蔚州。”
梁元垂和索超對視一眼,顯然知道一切變數都在那道聖旨上,否則已今日提督大人的態度,辛興宗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都難說。
倆人嘆口氣,拱拱手,領了將令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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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北風凌厲在咆哮,馬蹄包裹著在黑暗的原野行走。黑色的顏色盡頭,有斥候過來,帶來了完顏銀可術的情報。
風吹來,宗翰仰起臉,深吸一口氣,朝身後的傳令兵,沉下嗓音:“傳令下去。。。。。。回營。”
“。。。。武朝人厲害不厲害倒不知道,警覺的倒是像狐狸。”他勒了一下馬韁,調頭就離開。
雷鳴般的狂風暴雨,在各種各樣的巧合下,然而並沒有落下來,再次陷入了寂靜。
第二百九十七章 隨波亂流
武朝,興和六年十二月,少室山腳下,某個市集小鎮。
冬日已來,寒風凜凜的吹過,鬆軟的泥土也已變得堅硬溼滑,對於窮苦的百姓來講,冬季是最為難熬的一個季節,冰冷的風就像刀子在臉上颳著,時間一長,臉上會出現大小不一迸裂的血口,大抵在這樣的季節裡,多數人在冬天來臨之前就上山把一整個冬季所需的柴禾準備好,過上足不出戶的日子。
畢竟出一次,在這個缺衣少食的時代,是一種艱難的挑戰,甚至有些人會死在半途上也不足未奇。
少室山下的小鎮上,在外面活動的人不是沒有,但大多數是來至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在山上有一座千年古剎坐落,前來挑戰的、皈依的、甚至心懷不軌又形單影隻的綠林人在這樣的環境下,同樣在四處活動。
這個叫不出名字的小鎮上,自然不會有青樓這樣的地方,不過酒坊、茶肆到底還是有的,在冬天,裡面的生意反而是最好,不少歇腳的客商,或者江湖人三五成群的會進來暖和喝上一兩杯。
小鎮的街道並不多,此刻的行人也很少,酒坊、茶肆大多集中在一條街上,道路上,這些鋪子外面,身穿棉襖的女子探頭朝裡面看了看,像是在尋人,一家家的過去。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