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的地方。不知過了多久,安淨琪跪在我面前,“皇后娘娘,臣等用大內秘製的大還丹雖然暫時可以暴住兩位殿下的命,可是無法解毒。”殿裡的青銅燭臺上燃燒著粗根紅燭照得室內通亮,燭油沿著青銅架滑落,未及多遠就又凝固住,層層疊疊,鮮紅一片,姿態猙獰,讓這蠟燭的眼淚看著頗為觸目驚心。我指著他,手指微顫,開口,聲音卻平靜的不是自己,“你說,他們是中的什麼毒?”安淨琪飛快的看了我一眼,低下頭去,恭聲道:“臣曾經在醫聖樓歸遠的《毒藥品鑑》裡見過這種毒的記載,名為子露風疸,是一種寒毒,為百年前鬼醫張子橋所創,中者全身泛黃,入骨髓關節,每天“子”“午”兩個時辰發作,中者很難忍受,卻不會即刻死去,往往在被生生折磨一個月後才會全身血脈結冰而死。以為這種藥太毒辣了,所以——所以有很多人是自殺死的。”“你們聽著,如果救不了朕的皇兒,你們十門上下所有人等,都一起去陪他們吧。”李君宇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伸手按住我顫抖的手,語氣溫和,但在眼瞳深處,卻是夾雜著絲絲怒氣和徹骨冰冷。眾位太醫心裡一哆嗦,腦裡迅速掠過‘天子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就在眾人惶恐不已的時候,已經升為御醫的方驊膝行而前,恭聲道:“回皇上、皇后娘娘,剛才安大人所言非虛,微臣也在太醫院收藏的《毒藥品鑑》裡見過,因為這藥著實陰毒,所以自從鬼醫被正派人士圍剿而死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這種毒藥露面了,所以大多數為醫者都認為它已經失傳了,想不到……不過,此毒並非無藥可解,據醫書記載,只要能得到天元聚魂丹和天心石,就能起死回生。”“哦?那天元聚魂丹和天心石你們可有辦法?”我一聽有藥可解,稍微鬆了口氣。姚靖手擼著頜下花白的鬍鬚搖頭道:“雖然有解,可是解藥難得。這天元聚魂丹是鬼醫張子橋花費50年精力用百餘種奇異藥草配千年雪蓮千年靈芝煉製成的靈藥,有起死回生之用。可是自從張子橋身死之後,他的秘藥便不知所蹤,有人說是在那次圍剿中毀了,也有人說是他的徒弟謝三帶走了,眾說紛紜。而那天心石是產於崑崙山星宿海上的稀有寶石,可以剋制寒毒,卻是可遇不可求,也曾經有好事者尋遍崑崙山星宿海卻一無所獲。”“哼,朕就不信以全國之力還求不得這解藥!”李君宇悶哼了聲。“難道一絲線索也沒有嗎?”我焦急萬分,好不容易有了一絲希望,卻這麼快就破滅了。一直沉默的老太醫陳三複想了想,慎重的開口,“老臣年輕之時,曾經遊歷西南一帶,在青城山下曾聽聞當地百姓說起在山上隱居著一位先生,自稱是鬼醫傳人謝三,醫術出神入化,能活死人、肉白骨。只是行蹤飄渺,而且性格古怪,每答應醫治一人必要取求者最寶貴的東西做代價。老臣當年在山中苦苦尋覓三月有餘,卻始終不見謝三蹤跡,當時以為是鄉人造謠,所以也沒有再繼續下去,現在想到,也不能辨真假。”“有線索就不要放過!”我轉身對李君宇道,“三郎,只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要試一試。”“對!”李君宇伸手輕摟了我一下,“朕立刻派人去。”說完,思索了一會,摘下腰帶上的九龍令牌,招來楊文簡,“你帶這令牌去信王府,把兩位皇兒的情況告訴皇第,再傳朕口諭,著他執令牌到內務府上駟院裡挑選幾匹大苑良馬,即刻起程去青城山尋神醫謝三,不得有誤。”“三郎!”一聽是派子彥去,心裡柔軟的地方痛了一下,這裡的情況要是他知曉,該是如何?以他對佑兒、清兒的疼愛,必定如我一般五內具焚吧?“你放心,那大苑良馬乃是進貢的汗血寶馬,日行千里,子彥做事一向妥當,這事只有派他去,朕才放心。”李君宇輕拍著我的背,安慰道。“那天心石怎麼辦?”我仰頭問道,李君宇掃視了群醫一眼,“方太醫,你也到上駟院去選幾匹馬,就由你帶人前去崑崙山附近尋找吧。”“微臣尊旨!”方驊叩頭道。“如若尋不到,你也不必回來見朕。”李君宇冷冷的開口。
康寧宮,太后聽完沁芳姑姑的報告後,遍道:“如此說來,哀家那兩個皇孫怕是凶多吉少了。”“正是如此,也不知道是哪個下的毒手,連這樣小的孩子也忍心……”沁芳姑姑想到奉太后之命前去探望兩位小殿下時的情景,不由得唏噓不已。太后輕輕嘆了一口氣:“你還記不記得,哀家剛進宮侍奉太子時,曾經在宮中無意聽到先成帝和先華貴太妃的一段對話?”沁芳姑姑想了想,道:“奴婢記得。”“當時景穆皇后已薨,華貴太妃寵冠六宮,成帝要另立華貴太妃為後,華貴太妃說的那一句話你可還記得?”沁芳姑姑答道:“奴婢當然記得,當時您還說過,能說出這句話,倒真是個心思玲瓏剔透的人兒。成帝要立華貴太妃為後,華貴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