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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完全封閉的,黑暗的,正方形的箱體裡,有一隻蜈蚣挪動著紅褐色的腳,四處爬來爬去。
距離那場大戰已有多年,但總有地方仍然戰火不斷,拉丁美洲、非洲、東南亞、西南亞,為了權力、地位、力量、財富,慾望不老不死,暴虐長存於人間。
戰爭,是其中一種最為直觀的表現。
漫天的沙塵和紛飛的殘肢,鮮血直接地刺激著感官,所有的一切都蠻橫地攤開來,尖叫著、吶喊著:看啊!這就是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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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戈理和境一目來到一個名為墨克羅(名字瞎編的)的島國,這裡曾經是英國的殖民地,沒有什麼特殊的資源,純粹是英國為了打造日不落這個標籤強行征服的,在戰爭結束後就直接獨立成為了一個國家。
然而墨克羅政府的首腦卻遲遲無法確定下來,歐美國家也不願意管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於是候選人們就打了起來,誰贏誰當老大。從十五個候選人打到只剩下了兩個,即將決出勝負。為了增加己方的贏面,雙方都請了外援。
多方僱傭兵勢力齊聚於墨克羅國,戰爭一觸即發。
“Mimic,模仿,這個名字不錯。”果戈理說。
兩人在一處碉堡裡,四周有一群裝備齊全的僱傭兵,簡單的桌子上擺著烤熟的肉和酒水。
境一目乾坐在地板上,打了一個哈欠。果戈理倒是活力十足,四處探著頭打量,像一隻撲騰翅膀一百八十度轉頭的白色貓頭鷹。不斷有暗處的視線掃過這個角落,他們對於戰場上奇裝異服的年輕人很是好奇。
“是異能力者吧?”他們用眼神交流。
境一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走了過來。
“弗拉基米爾少爺,好久不見。”高大的俄羅斯男人領著一小堆人過來,他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疤痕。
境一目眯著眼站起來,說:“沒用到跟鬣狗搶食來了?還有,叫我幻想家。”
男人的臉上很是誠懇:“我就知道您不會這麼輕易地死掉的,您願意跟我到另一處安靜的地方聊聊嗎?”
果戈理笑著走過來,站在境一目的身邊。男人的眼裡泛著警告的寒光。
“尼古萊,你決定。”境一目說。
男人緊皺著眉頭:“如果安娜夫人……”
“卡爾普,閉嘴。”
“抱歉,我逾矩了。”
果戈理看著卡爾普和境一目的對話,想起費奧多爾談起過的境一目的出身,有了些許興趣:“那就一起去聊聊吧。”
卡爾普吩咐手下在這裡等待,自己領路進入休息室裡。
果戈理的手從斗篷裡傳送到境一目的衣兜裡,境一目握住他的手掌,將絲制手套褪到指尖,在果戈理的掌心上寫字。
那男人叫卡爾普,過去是阿列克塞□□法國地區的總代理人,無異能力者,被稱為“安娜的惡犬”,在母親,也就是安娜死後被調到了中東帶些僱傭兵菜鳥。
“弗拉基米…幻想家先生,”卡爾普關上門,“這些年您過的還好嗎?”他瞪了旁邊的果戈理一眼。
果戈理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斗篷領釦,再把手套嚴絲合縫地重新戴好。
“沒有阿列克塞家族,過的當然很好。”
“您還是在憎恨安娜夫人嗎?”
境一目被逗笑了,他說:“卡爾普叔叔,你知道母親為什麼不喜歡你嗎?”
“……”卡爾普無言,果戈理卻興奮起來,配合地說:“我喜歡猜謎遊戲,讓我來答…因為卡普爾先生老是在問無聊的問題。”
“回答正確!”境一目誇讚,“不愧是尼古萊!”
境一目接著又說:“我從來都沒有恨過母親,相反,我幼年時期大多的愛都給了母親,你不正是參與者嗎?我是什麼樣的構造你一清二楚。安娜的惡犬,儘管主人都死了還死纏爛打躺在墳墓邊上的忠犬。我可不是你的第二任主人。”
卡爾普彷彿一下子老了二十多歲,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他的鬢間有些發白,鬍渣星星點點,面貌不減一分俊朗卻多增幾分落魄。
“……”
“沒什麼其他的話要說,我就走了。”
果戈理蔫了下來:“這就走了?”他還沒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