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王搖頭,隱隱的憐惜和寵溺斂在眼底,“和你無關,是我。”
他看翹楚又疲憊地閉上眼睛,立刻大步過去,將她放到自己床。上,這時,夏總管剛領著府中醫女敲門而入。這醫女曾是宮中醫女,夏王要了出來,專為府中女眷看症治病。
她替翹楚把脈,半會,顫聲道:“怎麼會這樣?這孩子明明沒了脈息,怎麼突然又有些微弱反應?”
“能治嗎?孩子能救嗎?”夏王微一遲疑,終是問道。
“爺,原本尚好,可這位……夫人身子明顯經過劇烈動作,奴。婢沒有把握。”
“孩子……”翹楚彷彿聽到她的聲音似的,昏睡中低囈出聲。
夏王想起救翹楚的時候,房中那個死去的醫女,心裡又是一陣疼痛,閉了閉眼,沉聲命道:“一定要將夫人和孩子都救回來了。”
醫女聽他聲音裡隱有蕭殺之意,心裡一駭。
她施針半刻,翹楚突然“哇”的一聲醒來,秀眉緊蹙,汗水不斷從額上沁出,看樣子痛苦之極。
夏王一驚,將醫女抓開,將翹楚輕輕擁進懷裡,怒道:“她怎麼了?”
醫女哆嗦的看著翹楚下身不斷湧出的血水,只是惶恐的拼命搖頭。
夏王心裡駭怕,死死抑下了,立刻看向夏總管,“快去請睿王,無論他那邊情況怎麼急,也一定要讓他過來!”
*****
朝歌大街。
皇帝輦駕已走在前面甚遠的地方,其後一輛馬車隨輦駕緩緩而行。
車內,眾人看著一直垂首沉默不語的上官驚鴻。他背後和右腿都是一片血跡——上官驚鴻沒有用內力抵禦,因為那樣皇帝只會更怒,曹昭南也是存了心,打著,揀了右腿下杖,皇帝竟然也不阻止。
眾人擔憂,此時沒有醫藥在手,便是上官驚鴻也不能療理傷口,老鐵方才只好草草替他包紮了一下。
皇帝令行完杖責之後,怒氣依舊不減,又令上官驚鴻一行到常妃殿裡思過,看清自己的身份。
“爺……你方才為何不辯?”景清想起這麼多年的努力,付諸流水,悲從中來,又擔心上官驚鴻的傷,低聲哭了出來。
“怎麼辯?”
上官驚鴻淡淡反問,隨之默了。
景平看他一直伸手捂在懷裡,不知在摸什麼。
“她出來了,不知道有什麼事沒有,你們方才看到了嗎?”
上官驚鴻突然抬頭,聲音有些沙啞。
眾人一愣,搖搖頭。
“嗯,她現在暫跟夏九在一起,夏九會護住她安全的。”
眾人竟不知如何答話,突然,一陣馬蹄聲急急劃過,上官驚鴻立刻伸手揭起簾帳。
“八爺,奴。才問了太子府的人方知你進宮,謝天謝地,終於找著你了。”
簾外,卻是夏府總管,他壓低聲音說道。
眾人只見上官驚鴻眸色一變,已伸手揪抓住夏總管的衣領,“可是她出什麼事了?”
“夫人……她出了很多血,現在很是痛苦,太子讓人灌了藥,那孩子……怕是保不住了,你快……”
眾人聞言無不大驚,卻見車內青袍一閃,上官驚鴻已躍下馬車,轉瞬不見了蹤影。
“爺,這是抗旨——”景清正驚著,卻又本能倒抽了口氣,顫聲道。
……
他話口未完,前面傳來武官厲聲吆喝,“皇上問,後面發生什麼事了?”
*****
夏王府。
“翹楚,不怕,八哥很快就到了,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看了緊緊抱著自己一聲一聲低低安慰著的男人一眼,翹楚腦裡心裡只是空白一片,低低笑出聲來,“上官驚鴻……”
“嗯,他——”
“莫要說他。”
她渾身冰涼,忍著疼痛提高聲音制止,眼前驀地又是一陣昏黑,突聽得“嘎吱”一聲,門被人推開,有人飛快奔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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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閱讀。筒子們,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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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已不想再見,聽到聲響睜開眼睛,看清奔進的人的模樣,翹楚心裡還是莫名的顫了一顫,兩人之間,她早已說不出其中滋味。
醫女先前已被夏王前遣了出去,夏總管迅速關上門。上官驚鴻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