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赦猶豫再三,還是潛入男人的房中,找到了一紙書信。
讓他震驚的是,這封信竟是母親寫給自己的。
她在上面,讓不赦帶著她留下的玉佩,去陵城越王府。
——你的父親,就在那裡。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他還在震驚,男人卻突然折返,看著不赦手中書信,他頓時勃然大怒。
“你……”為什麼要扣下這封信?
“你想去?”看出不赦已經看到了那封信,男人的聲音陡然一銳,“別痴心妄想了,就算你去,人家會認你這個不赦谷出來的人?”
“還是說你覺得,有了這麼個身份,就能再去找當初不要你的那個人?”
他的話刺得不赦心中怒火陡升,只是最後一刻,他生生按下了自己的火氣。
男人的話確實說得很難聽,還提到了不赦最不想別人提到的事,只是……
他眼中的驚惶擔憂,並非虛假。
即便男人再三阻攔,為了母親的遺願,不赦還是決定出谷一行。
臨行前,他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從枕下摸出了那個小小的布袋。
自從發現這張卡片並不像他想象中一樣結實耐磨之後,他便不再時時將它拿出來觀看摩挲,而是拿了布包起來,小心放好。
現在,就算不開啟布包,只要閉上眼,他依然可以想象出,照片上的人微微笑著的模樣。
他原本想把它留在這兒,可想到自己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來,還是又將它帶在了身上。
“蠢貨、不知死活……”走出房門,依舊可以聽到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不赦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不赦谷。
“你是姐姐的孩子?!”
越王府奢華得讓不赦幾乎難以想象,但最讓他吃驚的,是眼前一身雍容華貴的婦人。
那張臉……與記憶中的母親,幾乎一模一樣。
微微點了點頭,他從口袋中取出白玉牌,放在桌上。
絲毫不顧身上綾羅綢緞,婦人直接撲了過來,手捧著玉牌,眼中淚如珠墜,大顆大顆打了下來。
“姐姐……姐姐……”她以手掩口,卻止不住支離破碎的聲音,哭得幾乎不能自已。
哭了一陣,她終於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