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料,應是睡覺時姿勢不對,壓到了唇角,以至於話音剛落,一道晶亮的口水便順著嘴角滑下,滴落在胸前的衣襟上。
這……
花楚羞得面紅耳赤,狠狠瞪向榻上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兒了的某人。直到他識趣的轉過臉去,才收回目光,尷尬的落荒而逃。
今日運氣實在太背,不宜見人。待她回去翻翻黃曆,再來興師問罪罷。
***
鵝毛雪一連下了幾日,天終於放晴。清晨,花楚踏著積雪朝邊流溪暫住的客房走去。
鬆軟的雪花掩過鞋面,將長長的衣角沾溼。皺著眉頭,有些心不在焉的提起衣襬,露出一雙小巧的暗紅色貂絨短靴,其面上素淨無花飾,只在不顯眼的靴沿兒上繡有一對銀線勾成的兔子,不過拇指大小,卻栩栩如生。
許是受這對兔子的感染,花楚更加心不在焉的向前走去。深深淺淺的腳印左右相對,亦或單單相連,在雪地上留下一條綿長的曲線。
因而本來不到半柱香的路程,花楚愣是用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完。
在石階前停住腳步,抬頭見邊流溪正倚在門邊看她,於是放下衣襬,面無表情道:“傷好了?”
“有勞公子記掛,流溪已無大礙。不過,仍需再將養幾日。”
“胡說!太醫明明說你今日便可痊癒。”
“這……公子怕是聽錯了。”
“……”
無恥!中了亂七八糟一身毒的人是他,吐血吐得昏天暗地的人是他。理所當然,耳朵不好使,聽錯的人也一定是他。
花楚轉過身,避開他的笑容,以免再被其蠱惑,將攢了幾日的勇氣擊潰。尖尖的指甲嵌在手心裡,冷著聲音道:“你走罷。”
看不到身後他的表情,只聞腳步聲離她越來越近。
“擅闖太尉府的事?”
“不追究了。只是…………從今以後,再也不要踏足這裡。太尉府最不忌諱的就是往外抬死人,饒你一次不代表會饒你第二次。”
邊流溪繞至花楚跟前,拱手道:“這幾日打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