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卻被樹枝劃傷了。
果然,大街上人多的時候,她就不適合出門,老是遇上糟心事兒。你說段沉幕不好好在他府上待著,跑這裡來曬什麼經書?還好巧不巧的被她撞上。
或者,曬就曬唄,那麼大一院子的官家子弟,好歹有人吱幾聲,暗示一下里面黑壓壓全是人啊。之前她趴在牆上聽的時候悶得跟死水似的,怎麼她一爬上牆頭,皆齊刷刷的炸開了呢?
花楚正坐在地上傷心的看著沾染了臉上鮮血的手指悲慼,便見一墨袍男子翻出廟牆,朝她走來,焦急的喚道:“花楚?傷到沒?”
正是段沉幕。
看他俯身想扶她起來,花楚賭氣的拍開他的手,沒有理他。
段沉幕收回手,有些尷尬道:“可…………還在生那天的氣?”
見她還是坐在地上不說話,段沉幕默立片刻,小心翼翼的半蹲於她身旁,取了一潔白的帕子遞向她。
花楚見他眸中有期許,也有掩不住的惆悵,不禁有些心軟了。這時,忽聽得牆頭處傳來說話聲。
“嘖嘖嘖,我道是誰呢,能讓子幕兄這般失魂落魄,果然非小公子莫屬啊。”
抬頭看去,見是手執桃花扇的穆劍離正懶洋洋的躺在牆頭看戲,嬉笑著對段沉幕道:“子幕兄,早跟你說女人是要哄的,讓你跟我去花樓裡多學著點,偏偏不聽,這麼幾年非要死心眼的為小公子守身如玉,整日繃著張臉不說話,莫非就會傻呵呵的摸著頸上那個…………愛痕偷笑?”
聞言,段沉幕捏著帕子的手指有些僵硬,臉上突然飛起紅暈,並迅速的蔓延至耳根。輕咳著示意某些人住嘴。
然,若能識相的乖乖閉嘴,怕就不是穆劍離了。見她面露茫然,便更為得寸進尺的跳下牆頭,裝模作樣的輕彈那身風騷桃花白衣上的灰塵,然後眼帶曖昧的看向她。
“怎麼,小公子可是忘記了?那……愛痕不正是你兒時與子幕兄抱在一起調/情時留下的?多好看一牙印吶,有人可是愛不釋手,愛不釋手啊…………”
聞言,花楚又窘又羞,心裡五味陳雜,抓起地上一團泥土朝穆劍離擲了過去,好巧不巧砸在他裸/露在外的胸口上,開成一朵燦爛的泥巴花。
穆劍離跳著腳,拿著帕子頗為嫌棄的擦泥巴,不住口的唸叨:“哎呀呀,小公子怎的這般狠心,好歹咱倆也是抱在一起調過情的啊,雖說沒…………”
段沉幕一記眼刀掃過去,他便乖乖將剩下的話憋了回去。
花楚低著頭,羞得面紅耳赤,說不出一句話來。見狀,段沉幕拉過她滿是泥土的小手,為她擦去上面的泥巴,道:“劍離自三歲起就滿口渾話,花楚莫要放在心上。”
聞言,穆劍離捂了胸口滿臉痛心,委屈道:“得得得,壞人都由我來做,不過,日後的喜酒,到時得賞我一大缸,還要…………誒,別走啊…………”
任他喋喋不休的嘮叨,段沉幕已俯身將花楚橫抱而起,朝山下走去。花楚以為終於躲開那個風流郎了,卻見他不甘心的跑到他們前方一棵樹上,躺在上面大聲調笑道:“子幕兄,你可抱緊了…………誒……走得慢點嘛,不然,小公子怎麼偷看我?”
花楚幾乎要吐血了,恨恨的移開瞪在他身上的眼刀,縮在段沉幕懷裡不敢抬頭。
待耳根終於清靜,段沉幕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便清晰的傳入花楚耳裡,讓她突然間心跳如鼓,浸在他身上好聞的龍誕香中有些失神。
段沉幕俯首看她乖巧的縮在他懷裡發呆,溫順的像是一隻小白兔。這幾日以來的鬱結便慢慢消散,眉梢掛滿笑意。
到了山下的馬車旁,段沉幕示意下人開啟了車門,便將花楚抱入了車內。
花楚這才反應過來,從他懷裡掙脫,不自覺的縮在了車廂的角落裡。段沉幕愣了片刻,尷尬的輕咳一聲。
“花楚是一個人跑來鳳安山玩的罷?”
聞言,花楚警惕的盯了他看。
見她如此,段沉幕也有些侷促,忍不住往門邊挪了挪,別過臉,道:“花楚衣服被樹枝劃破些許,所以,我便送你回去罷。”
末了,生硬著語氣道:“放心…………那個………………我不會強要了你。”
“……”
話音落地,車內氣氛便更為尷尬,花楚乾笑幾聲,也變得有些不自然。
作者有話要說: 兩天了,終於可以登上後臺了o(≧v≦)o~~
☆、臉毀了
段沉幕吩咐車伕去往太尉府後,掩了車門,回頭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