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不知道會怎樣惡語相向呢。於是,坐下,遠遠地看著我與小彬玩耍。而我一直在留意著身後的兩個女人,擔心會有撕扯的動作。她們之間早有過節,敵視不是今天才有的。
“心瀾,別做夢了,我實話告訴你,我是藍的人了,你以後再別打這個男人的主意了。”玉珍冷冷地丟擲一句很突兀,也很頗令心瀾吃驚。
這是在警告嗎?通常說誰是誰的人,應該是說有過關係吧。可是在心瀾印象中,我絕不是那種草率的男人。
“有些話你可以說的含蓄一些,我應該恭喜你才是,藍是個不錯的男人。”把臉更大角度地別過去,心瀾感到眼裡似乎有眼淚欲流的衝動,生怕露出心跡被玉珍看了笑話。
“藍是一個怎樣的男人,不勞你提醒,他就是一個混蛋王八蛋,我也喜歡。這是什麼,是愛,愛一個人要愛他的一切,有些女人看重的不是這點,可能會覺得藍長得帥,可能是藍至今還單身,可能會覺得他的工作不錯,還有,這個男人會寫小說,將來一定很有前途。跟這麼有才華的男人在一起,生活會很有情調的。可是我不這麼看,哪怕藍一生中做不出什麼成就,我玉珍也會視他為寶,珍之惜之。”玉珍把自己歸類於懂得高尚愛情一類,順便以不點名式貶斥另一類能同甘卻不能共苦的女人。言下之意,心瀾也屬於後者。
“是嗎?”心瀾隨口應著,玉珍在說些什麼她並不曾細聽。內心錯亂,幸福的夢真的要胎死腹中,一切真的只是虛空,不知道如何收拾殘破的心情。
“是的。”玉珍微微抬著頭,顯示她高傲的氣質與眾不同的性格,甚至是她那嬌好的臉型。她有優勢,心瀾紅杏出牆,肯定是個被男人冷落的女人,還帶著個孩子。因此,她嘴角輕蔑的笑可以理解成,她為自己把一個根本不是對手的女人當成了對手,這是件很可笑的事。這時,玉珍還不知道心瀾已經被她的老公成功拋棄。
她果然很漂亮,那麼藍有福了。心瀾嘴角一扯,微微活動著脖子,很不以為然的樣子。心裡卻顛三倒四起來。或許今天不該來公園。被羞辱也是活該。
“你應該是結了婚的吧,既如此,又怎麼總與藍沾在一起呢?上次居然跑到藍的宿舍裡,你覺得這樣做妥當嗎?我真不知道你的老公是怎麼看著你的,讓你這麼肆無忌憚與在外招搖。”玉珍不讓心瀾的顏面掃地誓不罷休了。目前對她最有威協的女人就是心瀾,暗示的話,對方好象並無領悟能力,不如說得狠一些,讓她識趣而退。
“這麼厲害呀,看上去,你很文靜,怎麼說出來話象夾生飯。你可能還不知道,我離婚了。這樣,你不會覺得我無權與人交往吧?”心瀾以禮相讓,如果稍稍還擊,還不知道玉珍會在我跟前吹什麼風呢?索性背對著玉珍,只關注我與小彬。
“是嗎?離了婚呀。”這是玉珍始料不及的,突然感覺到更危險。這樣說來,她更該把心瀾當成最大的仇敵了。太危險了這個女人,玉珍擔心我與心瀾之間已經有染,不過,她還是略略地寬慰了自己,畢竟她的身體擺在我面前,我尚且能剋制。
“原來如此,在你身上發生離婚這種慘劇並奇怪。不過,如果是我,被男人甩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更不會再招惹男人。我這人很傳統,對老祖宗的從一而終的訓示,銘刻在心。”玉珍再看心瀾,只留給他一個後背,就是這後背,玉珍也能看出問題,瞧這身形,水蛇腰嘛,看這大屁股帶賴著,坐著都沒個坐相,還有還有,那頭髮,出門前也不知道整理一下,亂成這樣,象個雞窩,到底是結過婚的女人,又被男人甩了,就不再修邊幅,一副殘相,博男人的同情罷了。
聽者如此態度,言者便覺得索然無味,玉珍喉嚨處分明儲存著一句未脫口的話:象你這種粗俗的女人實不可與我語呀。如果藍跟了你,那是他的大災難。
玉珍坐在心瀾後面,心瀾感到如芒在背,這時,包裡手機響起給她一個最恰當的藉口。電話那頭說:“喂,姐,你在哪兒呢?我單位分了幾斤帶魚,我給你拿過去吧。”
“啊,有急診病人嗎?哦,好的好的,我馬上就過來。”心瀾答非所問。電話那頭她的妹妹被弄得一頭霧水,“說什麼呢,誰說醫院有事了,我跟你說帶魚呢。”
044。該著我,受她的欺凌
044。該著我,受她的欺凌
“啊,刻不容緩呀,我就這動身。”心瀾說完收起電話。朝小彬招手,“小彬,快回來,媽媽有事要走了。”
聽到召喚,我牽著小彬過來。心瀾突然說有事要走,我懷疑她與玉珍之間剛才已經接上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