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女子,卻一直活在自己營造的幻想中,懷孕後更是高興的把孩子認作是你的。可最後,是你一手打散了她的夢,她無法承受最終走向瘋狂。”
“我……”
“什麼都不必說!這些解釋本該是你對她說的,可是,她現在已經聽不到了。”男子擺擺手,將月婉瑩交到她手中,而後看向段清狂。“可以開始了。雲飄遙,先替我照顧婉瑩,如果我不能活著回來,你就一劍刺死她吧!”他並不奢望別人能替他照顧婉瑩一輩子。
“清狂不要去……”攔著他欲拔劍的手,眼底盡是擔憂。
“放心,我會活著回來。”這是他第一次給的承諾。
兩個人飛身躍上樹頂,各佔一方。樹影搖動,刷刷作響。男子率先出手攻向段清狂,段清狂飛身迎去。劍光交錯,周身的泥土渾濁的捲起,包圍住佔圈中間的兩人。
幽冥的劍招招招凌厲,變化多端,狠厲中帶著詭異的。段清狂的劍勢俊逸出塵,灑脫中帶著清逸,卻不失凌厲,又似真還幻。兩個武功絕頂的人,此戰誰勝誰敗,人們不免私下低論。
決戰進入高潮之際,段清狂的劍竟幻化出無數道銀龍,四面八方的包圍住冥幽。冥幽運氣相抵,樹葉似利劍飛射向段清狂,樹葉中竟藏了一根細小的銀針。
遠處一人大喝,“清狂小心。”
就在這時,段清狂的真氣即將耗盡,無力之下只有以身相擋,一根細小的針刺進了他的肩窩。“唔……”吃痛一呼,身體失去平衡跌向地面。
塵幻衣大驚飛身迎去,一道黑色的身影快她一步掠來。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穩穩落地。
“冥幽,冥教教規教會就是這些旁門左道之術嗎?”鬱無殤冷眼瞪著樹頂的人,一張靦腆的臉繃得死緊。
“主……主人?”冥幽驚恐的望著他,飛身躍下樹頂跪在他身前。“屬下參見主人。”
“你還知道我是你的主人?冥幽,你好大的膽子!你明知道段清狂的身份,竟還敢對他下如此毒手!”鬱無殤沉著臉面無表情的呵斥著,冷硬的下顎因怒氣收緊。
“雲姑娘,清狂先交給你。”將懷中的段清狂交託給塵幻衣,鬱無殤來到冥幽身邊,低頭看著垂頭不語的他,手中突然多出一把長劍,仍在他腳邊。“自行了斷吧!”
“鬱無殤,不要殺他!”塵幻衣突然大聲阻止,乞求的望著鬱無殤搖搖頭。“放過他吧!”他若死了婉瑩怎麼辦,就算她能這樣照顧她一輩子,可那又能支援得了多久?
“不可能!這是他違背命令的下場。”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靜靜的望著冥幽。
冥幽咬了咬嘴角,不捨的望了月婉瑩最後一眼。拾起地上的劍,長臂一揮揮向天際,直朝著他的心臟刺去。
“不要,大哥……放他們離開吧!”段清狂虛弱的輕輕張合著雙唇,抓著他的手臂央求道。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鬱無殤攸的彈指,劍身應聲而碎,碎落一地。
強撐著說完這句話,暈眩帶走了他的意識,思維陷入一片模糊的黑霧中。
“清狂……鬱無殤,你快來看看他!”
“他只是暈過去而已,沒事的。”伸入杯中掏出一顆藥丸塞進段清狂口中,以掌氣將藥送入他體內。轉而回身冷眼斜視冥幽,“帶著月婉瑩離開這裡,再也不要踏進中原半步!”
“謝主人!”冥幽感激的磕頭,走到月婉瑩身邊,輕輕撩起她額前的碎髮。“婉瑩乖,師兄帶你離開這裡了。”這裡除了月婉瑩再沒有他的牽掛,擁著他緩緩的走出人群,走向他的新生活。
“鬱無殤你到底是什麼人?”塵幻衣迷惑了,他的身份太過神秘,也太過駭人。堂堂玄門之主,卻稱他為主。武功高強神秘莫測的冥幽亦稱他為主,他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身份?
“我就是我。”平淡的回答,攙起段清狂背在身上。轉頭對塵幻衣說:“走吧,替他療傷要緊。”
“等等,冷月夜呢?”奇怪,自從亮出了他驚人的盟主身份,人卻沒了蹤影。
“去救沈慕楓了。”沒再說話,背起段清狂離去。
沈慕楓沒死?“太好了!”她高興的幾欲跳起,臨走之際忽然想起柳寒煙來。目光撇向囚著她的木車,從地上拾起段清狂掉落的軟劍,緩緩朝她走去。
來到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劍尖對準鎖鏈,抱著一試的心態,劍猛的劈下去,鎖鏈如軟泥般被劈成兩段。
“你走吧!”
“相公……不……謝謝你!”她不知道該怎